玢是厭倦到死的數學為什麼還要來讀?不來,在家裡也煩人呀,整天聽母親嘮嘮叨叨的:“這麼大的女子,不做工賴在家裡要人養,好意思嗎?求求當官的,送錢,沒有找不到工作的。”聽到的全是“走後門”“送禮物”心裡的壓力象有一塊大石頭壓在心上喘不過氣來。
一個剛從校門走出社會的單純女子,怎麼可以一下子接受社會這麼個複雜的交易呢?初中畢業考不上高中職中,復讀父親又不給,自己也無心讀書,前途一片茫然。
麗麗有個廠長爸爸,初中畢業後很快找到了一份臨時工。
而自己的爸爸又不當官,自己又不爭氣,找份臨時工也要去求當官的,玢玢確實厚不了臉皮。看來這比登天還難了。
江曉玢埋怨自己命運不好。現在這個社會,沒有靠山能爬高山?哪個當官的不擺著一副官架子,收很多貴重的禮品,少了還不屑一顧的吃肥水。玢玢死愛面子又沒錢買貴酒貴煙的去送人,只有哀嘆命運的不幸了。母親也太不體恤人了。
哀嘆命運有用嗎?改變命運有能力嗎?等待命運的安排吧!
心裡充滿的是旁徨,空虛。在家待著連屋子也是空蕩蕩的淒涼。
工作,是的,她需要的是工作。她要出到社會去闖一條屬於自己的路。去和自己一樣的年輕人拼搏,奮鬥。可是,怎樣才能找到自己喜歡想幹的職業呢?她無能靠自己找到工作。無奈只能是依靠父親能否在他單位找份臨時工都好了。
就在這無聊的日子裡,麗麗叫她一起去工會讀夜校,說是混一個高中文憑招工時好找職業。現在什麼也講文憑學歷了。文憑真的能代表學的知識嗎?麗麗每次上課也是學不盡心的。自己上課也是無心學習,只是無聊打發時間來“玩玩”湊熱鬧而己。
坐在那裡,眼睛在東瞅瞅西望望。瞅見麗麗無神無氣拿筆在紙上亂寫亂畫。想起在路上麗麗賭氣說的酸溜溜的話很快讓玢玢想起坐在後面的尾尾。
想返過頭去看杜煒在幹些什麼?可又不好一下返過頭去讓杜煒發現,只得微微側著身子,用眼瞟了一下。誰知這個“尾尾”戴一副近視眼鏡,專注的盯著黑板。那寬寬的額頭,那認真的神態,一剎那己印在了玢玢的心裡。一突兒,只感到他是一個成熟的社會青年。
不好意思再浮思神遊下去,又感覺好笑。“尾尾”是她和麗麗起的綽號。玢玢把那晚杜煒追隨她的事告訴了麗麗。麗麗告訴她,杜煒的父親是某商業局的總經理。“總經理?”玢玢至從那天晚上就有了一個美麗的幻想。然後又很調皮的戲虐叫他“尾尾”。哪知今晚又被尾尾叫她昏昏,說她是昏了頭的女孩。也真是被他氣著了。想到這些,玢玢一個人也偷偷的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