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羅蕾塔找上了妮可,帶著層層疊疊的傷口。
“很抱歉,在這種時候……但,好痛啊,像火燒一樣”
妮可沒有多問,依照約定為她包紮。
少女顫抖得很厲害。
“你……”,妮可抬頭一望,兩輪猩紅的圓月照進眼底,令她一陣恍惚。
五分鐘後,治療完成,羅蕾塔的眼睛也變回藍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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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溫蒂正藏在白髮女孩的病床下。
夜深人靜,正是去死的好時候。
毒藥也好,暗箭也罷,她決不讓仇人活到第二天。對於這種瘋子,縱有萬千話語,只能訴諸刀刃。
考慮到敵人的瞬移能力,她偷來一些縫合用的棉線,織成了幾張大網。即使女孩的能力可以無視物理障礙,溫蒂也有信心在她反應過來之前,完成致命一擊。
凱瑟琳曾送給她一把護身的匕首,柄上刻著雄獅的紋章,半圓形的護手用於招架敵人的武器,剛硬的刀身能輕易斬斷骨骼,藉助機關能使刀刃暫時延長兩倍。
以防萬一,溫蒂還借了一瓶普倫希拉,一種以發現者命名的植物性麻醉劑,將一團紗布放入瓶中,長時間浸泡。
面對有超凡能力的敵人,再怎麼謹慎也不為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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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門開啟,一雙光潔的腳出現在她的視野中,左腳還帶著血肉模糊的貫穿傷。
溫蒂睜大眼睛,握緊懷中的匕首,屏住了呼吸。
一步,又一步,女孩越來越近,每一步都在溫蒂心中激起重重漣漪。
就在溫蒂的神經緊繃到極點時,那雙腳突然消失。
被發現了?溫蒂頓時呼吸紊亂,胸口一痛,喉頭湧出一股鮮血。
幾縷髮絲摩挲著她的後頸,溫蒂不敢抬頭,她幾乎能感受到背後人溫熱的吐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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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蕾塔只是一個普通的女孩,雖然因白髮受到某些人歧視,卻從未放棄對生活的希望。
直到十二歲的生日,她一直以為是這樣。
從那天起,圓月在她眼中變了形狀。兩年後,她逐漸意識到,月亮正在看著她。每當夜幕降臨,她總有種殺點什麼的衝動,否則便會痛苦難忍。又過了兩年,心中的琴絃終於崩斷,她一度失去了意識,醒來時,家人都已淪為刀下亡魂。
再也回不到過去了,自從嚐到鮮血的滋味,她的世界便只剩滿眼猩紅。
同時,她的力量慢慢覺醒,能夠暫時停止時間,攜帶隨身物品在停滯的時間中正常行動。最初只能暫停不到一秒,經過刻苦鍛鍊,現在每過一分鐘就能暫停二十秒,並且力量發動不必連續。
當然,她也見識了許多強者。單憑速度比時停還快的蒼老劍客,由煙霧組成、根本斬不中的巨獸,身披鐵甲、卻從不拔劍的騎士……還有那位身居病榻、卻依然能做出反抗的大姐姐。
羅蕾塔彎下腰,摸了摸受傷的右腳,然後開啟了門。
病人們發出若有似無的呻吟,羅蕾塔藉著窗外的月光,悄悄靠近自己的床位。
今夜皎月正圓,在月光的挑撥下,她的殺戮慾望越發高漲。
“唔……不能……在這裡!”,她強忍著不適,一口咬住左臂,將剛開始癒合的傷口再次撕裂。她絕不允許傷害自己的救命恩人!
晚風停止流動,落葉的舞蹈放慢了無數倍,羅蕾塔在凝滯的世界裡飛奔。她要在二十秒內逃出病房,逃出醫院,逃得越遠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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剎那間,溫蒂不再猶豫,按動匕首機關,旋身一斬,將木板床攔腰截斷。
人呢?現在不是深究這個的時候,她發出的雜音吵醒了其他病人。為了不被發現,溫蒂快速推開窗戶,跳了出去,在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