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中深處,三人找了個地方坐下,看著楓樹上偶爾稀稀拉拉落下的幾片枯枝爛葉一臉沉默。
餘壯壯抱怨道:“也沒什麼嘛,就是幾片爛葉子,哪有那個掌櫃說的那樣。”
“你懂個屁!“
張凡其實也認同壯壯的觀點,心裡早已把張掌櫃罵得狗血淋頭,可是為了標榜自己的與眾不同與“儒雅”的氣質,最關鍵的是那把扇子他花了五個玄幣,就是為了此刻裝杯。
故作姿態地走了幾步,抽出腰間的扇子,搖頭晃腦,半天憋出一句:“啊!這裡真美啊!”
南門錚實在看不下去了,準備打擊一下張凡,以此來回復剛剛在客棧臨行前張凡對他的“人生格言”,便來拿起酒壺站了起來。
張凡皺了皺眉道:“你幹嘛,別打擾我創作!”
南門錚可是無極國的名門望族,對於詩詞歌賦簡直就是手到擒來,只走了幾步,便出口成章:
獨步楓林月潭前,星輝衣暖忘憂先。
燈紅柳綠人生燦,酒滿澆愁憶段連。
若即若離杯中影,醉談爍古通玄篇。
問道蒼茫誰如意?落影逍遙灌仙泉。
南門錚說罷,把手中酒壺裡剩餘的酒一飲而盡。
此詩一出,張凡憋了半天,紅著個老臉,腦中的詞彙不斷閃過,半天才開口道:
“好詩啊好詩,不過與我有云泥之別,你說是吧,壯壯。”
“誰是雲,誰是泥?”
雲泥之別壯壯是聽懂了,開口問道。
“你…”
就在張凡還想著如何反擊之時,沙啞的聲音響起:“好詩啊好詩,可惜了…”
黑影出現在三人面前,張凡瞪大眼睛看著黑影:“是你!”
南門錚開口問道:“怎麼?你們認識?”
張凡沒有回答,而是盯著眼前的黑影,那段記憶是這個世界的張凡給他留下的,雙口鋪密林那個吸食嬰兒腦髓的罪魁禍首就在眼前!張凡豈能兒戲?
“壯壯,阿錚,準備戰鬥。”張凡聲音低沉。
“小子,我們見過?”沙啞的聲音再次傳來。
“九年前,平安城,雙口鋪。”
“平安城?讓我想想…嗯…原來是你小子。”
“是老子我!阿錚你來攻左路,壯壯你負責地下與天上掣肘,我來攻右路,上!”
已做好戰鬥準備的三人朝著黑影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