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用了半日,張凡便來到了拓榮城牆之上,放眼望去,一望無際的風沙蒼茫,張凡此刻體會到了什麼是真正的荒涼。滿目瘡痍的大地上佈滿著帶著乾裂血痕的粗砂、礫石,在呼嘯而過的狂風帶動下沙沙作響。一條條溝壑如同被死神鐮刀留下的刀痕一般,凌亂不堪。
前世今生,張凡雖然經歷過無數次的生死較量,可從未見過戰場真正的模樣。看著遠方早已風化的殘缺骸骨,張凡深吸了一口氣:
“這裡便是真正的戰場。”
城牆一旁傳來了一聲叫喚:
“喂!你是幹什麼的?怎麼站在這裡?”
說話的是一名全身穿著鎧甲的軍士,軍士走到張凡面前,上下打量。
“這裡戒備森嚴,你是怎麼上來的?”
“從那裡走上來的。”
張凡指了指不遠處城牆拐角的樓梯。
軍士一陣納悶,剛剛他就站那裡,也沒見到人啊。難道是打盹的時候…想到這裡,軍士道:
“這裡不是你該來的,你快下去吧。”
“可是我是奉了君上之命來拓榮城幫忙的。”
“奉了君上之命?可有信物?”
“有!”
張凡將天道院的令牌遞給了軍士。軍士一看連忙道歉道:
“原來是天道院的大人,你們神息者的營地在城西口那裡。”
“我知道,不知大哥怎麼稱呼?”
“我叫曹川。”
“原來是曹川大哥,是這樣的,在來的路上君上給我安排了一個秘密任務。我現在告知於你,希望你替我保密。”
“大人你說。”
“君上讓我跟隨前線將士一起,不住在神息者營地。我看我們有緣,我這身份的事就交給你辦了。”
“可是這不符合規矩。”
“規矩?什麼規矩?”
“兩國交戰,一般是神息者對神息者,從來沒有神息者對普通人的,如果我們這麼做了,對面也會照做,那對我們普通的軍士來說將是毀滅性的打擊。這也是國戰不可觸碰的底線,不知君上是怎麼想的。”
“大膽!你敢質疑君上的決策?你說的這個在我出發之前君上已經交代過我了,放心,我不會使用元素力的。你還在擔心什麼?”
“既然君上有過交代,那我遵命便是,我這就帶你去見將軍大人,與他說明事情原委,給你安排個職務。”
“不用,你就把我當成普通小卒便可,切記此事不可對第三個人提及,注意保密。還有一點我也得提醒你,你以為對面的神息者也會乖乖地在神息者陣營裡嗎?”
“大人的意思是…”
“噓,此事不可明說,我還在查證。不然你以為我為何要扮成一名普通小卒。”
“我懂了,君上聖明。”
曹川帶著張凡來到普通士兵的營房,領了一套作戰鎧甲道:
“大人,要不你就跟著我們班房吧。”
“那行,還有別喊我大人,會露餡的,我叫張凡,你就喊我小張吧,班長。”
一聽到班長二字,曹川問道:
“大人以前在邊軍待過?我看你年紀也就十幾歲,應該沒有吧。”
“神息者的世界,你不懂。”
張凡說了句裝逼的話,沒過多解釋。
曹川也不糾結於此,帶著張凡來到做訓場上,對著班裡相互廝殺訓練的七人道:
“你們幾個,都過來一下,咱們班來新人了。”
“曹班,不對啊,咱們班屬於滿編狀態,上面怎麼會給我們安排新人?”
“上面安排自然有上面的用意,你廢什麼話!還有他雖然是名義上的新人,可是一點也不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