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崽兒,你在說什麼,怎麼站在門口不進去。”
聽到林喬氏的聲音,林微之條件反射地將信收起來,隨後又覺得這動作有些傻。
“娘,您怎麼從外面回來,是靖王說他已經回京了。”
林微之轉身,扶著林喬氏一同入府。
“原是如此,我剛才太傅府回來,太傅夫人今日設宴,幾位夫人聚一起吃茶。”
母女倆一邊說話,一邊去了正廳,林世平沒多久也回來了。
他一回來,就把林微之叫走了,林喬氏道:“你去吧,我還要看看賬本。”
林微之跟林喬氏告退,轉身便去了書房,林世平道:“這次各國貿易互通,是你首先提出來的,最近這段時間,你便多上點心,以免出亂子。”
“是爹,兒子知道。”
每次聽她自稱兒子,林世平都感覺怪怪的,看了她幾眼最終也沒說什麼。
只叮囑她一些需要注意之事,林微之一一應下,看她越來越有當官的樣子,林世平老懷甚慰,同時又有些擔心。
“沒別的事,多陪陪你母親,下去吧。”
他在心裡嘆口氣,林微之也不知道老父親到底在愁什麼,她朝林世平作揖退下。
等林微之出了書房,林世平坐在位置上捏了捏眉心,想起在御書房跟夏凌帝的談話。
林微之身份曝光,她勢必不能再上朝,除非有更好的契機,否則她的官職,也就到頭了。
倒不是擔心她不當官會怎麼樣,左右宰輔府還養得起,只是林世平從她心聲中得知,若是不能升官,系統將會把她抹殺。
便是不清楚系統如何抹殺,讓人根本無法防備,最擔心的,便是這個。
林微之尚且不清楚,他們已經在為她身份曝光後如何保住她的官職做了好幾種方案。
除了往工部跑,就是去看看大夏學府建得如何了,然後便是檢視檢視鋪子的經營情況。
如此,過了半個月,祁月白回來了。
他回來之後,林微之才知道,不僅僅是塢之事是,還有沂州。
沂州在曹烈的管制下,基本上成了他的一言堂,雖說他被罷官,但在沂州,仍舊是他說了算。
祁月白並沒有跟他們講道理,曹烈的行為,與謀反無異,他想在沂州當土霸王,在曹烈歸來之時,祁月白就將他人頭斬下,震懾沂州各部將領。
他雖然說得輕鬆,但林微之知道,其中的兇險,不是她能夠想象的。
“可即便如此,沂州各部將領也不會就此罷休,曹烈既然能夠將他們收服,你把曹烈殺了,他們定會為他報仇。”
雖說不知道曹烈用了什麼手段,能夠將沂州的將士全部對他言聽計從,但他既然能夠做到,那些人自然是以他馬首是瞻。
不是祁月白一個王爺身份就能夠鎮壓的,祁月白道:“你說得不錯,他們確實不服,所以那些人,一個沒跑掉,全部斬首示眾。”
他以雷霆手段橫掃沂州,不過這樣一來,沂州的將領位置就缺失了。
祁月白一邊說話一邊給林微之斟茶,林微之端起茶水輕呷一口。
“那你沒受傷吧?”
“放心吧,我沒事,我比曹烈先到沂州,他雖然有部署,但並不知道我已經摸清了他的佈防,所以,這次算是我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
“他若是有準備,興許今年都回不來,他有野心,也有手段謀略,若不是有異心,實乃是我朝一員猛將。”
可以聽出,他言辭之間的惋惜,林微之知道,他這是惜才,可惜曹烈不值得。
“那沂州誰來坐鎮?”
朝中武將雖多,但基本上都有自己的職責,各邊境也離不開,沂州一戰,可以說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