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媽媽也再次歇息,很快宅院就徹底安靜了下來。
與這一方靜謐相比,皇太妃的宅子裡卻剛熱鬧,齊橫元去了皇家武場,跟陳東雁、楊孝理、付黃賀來了一場武藝切磋,滿身大汗回來,推開門便看見了陳魚容。
齊橫元腳步微頓,陳魚容則是笑著上前,先行禮,又說道:“陛下,你是從武場回來的吧?看你這滿頭的汗,今晚王公公不在,妾伺候你洗漱吧?妾早已經通知廚房那邊備好了熱水,現在就讓他們送過來,另外,妾還讓廚房備了吃的,陛下吃了再睡。”
齊橫元皺了皺眉,看了陳魚容一眼,徑自走進屋。
陳魚容跟上。
齊橫元不用問也知道陳魚容能出現在他的房中,必然是皇太妃的功勞。
齊橫元沒有發怒,只平靜說道:“朕不用你伺候,你去休息。”
陳魚容好不容易找到能跟齊橫元單獨相處的機會,哪裡肯放過,她有些委屈的上前,齊橫元坐在椅子裡,她就跪在他的腳邊,伸手去拉他的手:“陛下,妾先前不懂事,惹陛下生氣了,但妾以後絕不會再做那些惹陛下生氣的事情了,陛下別趕妾走好不好?”
齊橫元眯起眼睛,冷光從眸底一閃而逝,他垂眸看著陳魚容,一點兒一點兒將自己的手抽出去。
陳魚容想抓緊,奈何她的力氣拗不過齊橫元,最終還是讓齊橫元抽出了手。
陳魚容咬緊唇瓣,那一刻險些想哭,但她最終忍住,沒哭,只是神情無比悲慼。
齊橫元冷漠道:“朕再說一遍,出去。”
陳魚容沙啞道:“陛下,妾只伺候你就寢,等陛下睡了,妾就出去,絕不停留,也不會貿然唐突陛下。”
齊橫元壓根不給她表現的機會,一字一句道:“出去!”
“……”
“別讓朕動手,讓你難堪。”
陳魚容紅著眼站起身,忍著眼淚跑出了房門。
齊橫元一揮手,大門即刻緊閉。
陳魚容跑到皇太妃那裡,皇太妃剛看完學生們畢業寫的論題,坐在椅子裡閉目養神,王媽媽在給她捏肩,陳魚容闖進來後,嚇了兩個人一大跳,王媽媽捏肩的動作停住,皇太妃也豁的一下子睜開眼睛。
看到陳魚容淚眼婆娑的樣子,知道她沒有成功,不免在心裡嘆口氣,朝著王媽媽揮了一下手。
王媽媽立馬退出去。
陳魚容撲到皇太妃懷裡,哭著說:“二姑母,陛下他……陛下他……嗚嗚嗚……”
皇太妃輕輕拍著陳魚容的肩膀,說道:“陛下把你趕出來了,是嗎?”
陳魚容哽咽著點頭,說不出來話。
皇太妃嘆道:“感情這種事情,急不得的,陛下那般喜愛楊千悅,也沒見他寵幸楊千悅幾回,對心愛的女子尚且不眷顧,更別說其她女子了,我剛剛都與你說過,要循序漸近,慢慢來,是你太心急,這才受這般委屈。”
說著,頓了一下,又道:“陛下要在二姑母這裡住小半月呢,你這小半月也住二姑母這裡,每天與陛下朝夕相處,多做一些陛下喜歡的事情,我相信,陛下肯定會有所動容,只要陛下對你的態度緩和了,再爭寵就不難了。”
陳魚容抬起頭,抹掉眼淚,堅定道:“這次我聽二姑母的。”
陳魚容也覺得自己太心急,反而弄巧成拙,沒有親近陛下不說,又惹陛下生氣了。
她回去後反思了一下,決定明天再好好表現。
初一早上王公公過來了,他伺候君王更衣洗漱,又說了前院的一些情況。
齊橫元是知道的,每年初一的早上,前院都非常熱鬧,各大府邸上的夫人們結伴來給皇太妃拜年,卯時過來,辰時回去,這也才剛過卯時,那些夫人們都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