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嬋是蹦還是跳,燕朗總是能夠與她保持著一人的距離,不近不遠,她一回頭,準能看見他。
劉玉嬋蹦蹦跳跳一會兒之後,安靜下來,跟燕朗並排走著。
劉玉嬋忽然開口說:“我今天看到你比武的樣子了。”
燕朗微微一愣,啊了一聲:“你在哪裡看的?”
劉玉嬋調皮道:“二樓啊,我把我祖父擺出來,他們就讓我上去了,二樓有好幾個可以觀看比武場地的包廂,我進了其中一個包廂,看到了你,也看到了你的對手。”
燕朗想到齊容初,臉上露出笑容:“他是個厲害的對手。”
劉玉嬋說:“你也很厲害的。”
燕朗看向劉玉嬋,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好像聽到小姑娘語氣裡的愛慕和崇拜,一定是他聽錯了。
燕朗臉龐有些紅,好在他才在歸陽城住了半個多月,面板的顏色還沒有恢復過來,又是晚上,倒沒讓人看到異樣。
他低咳一聲,說道:“比起燕雲哥哥,我還差的遠,不過好在我現在也有了一個像樣的對手,我相信假以時日,我會變得更厲害的。”
劉玉嬋好奇道:“在舞陽河的時候,你怎麼一眼就覺得齊容初很厲害呢?那個時候你不認識他,也沒跟他比武切磋呢。”
“直覺吧。”燕朗說。
練武之人,尤其在武藝方面有些領悟之人,在看到另一個深藏不露的武者的時候,第六感就會很強烈。
劉玉嬋不懂武,無法理解燕朗說的直覺,她點了點頭,哦了一聲,不再說話了。
燕朗將劉玉嬋送到劉府門口,看著劉玉嬋進去了,他這才收回視線,轉身回家。
燕寧一直在後院等著,燕朗回來後,先去見了燕寧。
燕寧知道燕朗平安將劉玉嬋送回了劉府,燕朗也完好無損的回來,燕寧就放心了。
燕寧說:“很晚了,你去睡吧。”又順口問一句:“今天在武場,沒發生上次那種不愉快的事情吧?今天的對手是誰?”
燕朗說:“今天的對手是齊容初,我們比試的很契合,齊容初是個不錯的對手。”
燕寧一聽‘齊容初’三個字,表情微驚,問道:“齊容初?”
“是的,他挺厲害的。”
燕寧看一眼燕朗,從燕朗的神情和語氣裡,她能聽出來他對齊容初的喜歡。
齊容初是齊王叔收的養子,那也是齊王妃的養子,是養在齊王妃名下的。
燕寧並不知道燕家人在流放途中遇到的那些殺手來自齊王叔的手筆,她猜著可能是姜王叔派來的,就算不是姜王叔派來的,她也沒聯想到齊王叔的身上去。
但就算不知道這件事情,只要齊王妃還在,只要齊王妃還姓陳,燕寧就覺得來自齊王府的人,得警惕。
齊容初是齊王府收養的孩子,他若想在王府過的好,必然要事事依著齊王叔和齊王妃,若是他二人隨便哪一個人生了壞心思,讓齊容初拿燕朗怎麼著,齊容初必然會做。
燕寧張了張嘴,想對燕朗說,離齊容初遠一點兒,但燕朗好不容易遇到一個可遇不可求的對手,從他神態來看,他很喜歡這個對手,她貿然讓他遠離齊容初,他必然會難過。
再者,齊容初也不一定就是個壞孩子啊。
燕寧想著,就讓燕朗先跟齊容初結交結交吧,燕朗並不笨,若齊容初不懷好意,像陳弘那般,燕朗自然一眼就能看出來,斷絕跟齊容初結交,這種事情,她其實不必操心太多的。
燕寧說道:“難得你能遇上這麼一個對手,往後你也不會覺得無聊了,好了,四姐姐知道了,你去睡吧,明天要去聖哲學院上學呢!”
燕朗便告辭離開,回前院休息。
第二天卯時燕寧就起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