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業說道:“不管下一戰在不在蘭州關,燕家人重返蘭州關,也是給蘭州關新增了一個助力,這是好事。”
他想了想,說道:“你白天先跟著我們巡邏,晚上我回去後請示一個袁關侯,如果袁關侯同意你加入白天巡邏計程車兵裡面,我就給你和郭信帶衣服出來。”
剛說完,孟輕箏就走了過來,她說道:“我也要加入你們白天巡邏計程車兵裡面。”
趙寶業還沒說話,燕朗先問道:“孟姑娘,你不在東昌關好好待著,怎麼來了蘭州關?”
孟輕箏反問道:“你為什麼來蘭州關?”
燕朗眨了下眼:“我回蘭州關,是擔心蘭州關被偷襲,蘭州關是我的故鄉,也是我四姐姐的故鄉,我和四姐姐都十分掛念這個地方,四姐姐回不來,我就回來了,能幫忙就幫忙,不能幫忙,我能看到蘭州關不出事,也很高興了,但這跟你來蘭州關有什麼關係?你應該守在東昌關,如果東昌關被偷襲了,你還能為東昌關出一份力。”
孟輕箏失落道:“你覺得我留在東昌關,能有上戰場的機會嗎?我父母不會允許的。”
燕朗噎住。
他差點忘記了,孟輕箏的父母,一直反對她上戰場。
而她想上戰場,只能離開東昌關,離開父母的管制範圍。
燕朗嘆道:“我能理解你的處境,但蘭州關離東昌關有些遠,你要挑也不要挑這麼遠的地方啊。”
孟輕箏看了燕朗一眼,說道:“越遠越好,他們找不到我,也就只好任由著我了,再說了,我也不是胡亂來的,這裡有你,你曾經領戰東昌關,在東昌關小有名氣,我父親很信賴你,如果讓他知道,我是來了蘭州關,是跟你一起上戰場,他多少會安心一些的。”
事實上,孟輕箏離家出走的時候只說了她要出門歷練,並沒說她要去哪裡。
但她十分清楚,太近的地方,容易被她父親找到,所以她選了最遠的蘭州關。
並不是她說的,她知道燕朗要來,為了讓她的父母踏實,她才來的蘭州關。
燕朗來蘭州關的事情,很少有人知道。
當然了,現在肯定很多人都知道了。
但剛離開那會兒,基本沒人知道,孟輕箏不可能知道。
孟輕箏也是誤打誤撞,剛好碰到了燕朗。
燕朗自然也想到了這一點兒,他並不相信孟輕箏的話,但現在孟輕箏的人已經在這裡了,他自然不可能趕她回去,他也沒這個資格。
而且,在燕朗看來,戰場不分男女,理想不分男女,縱然孟輕箏是女子又如何?只要她武藝高強,只要她有一顆建功立業、立志報國的心,她就可以上戰場,證明自己。
他只會助她,不會阻止她。
燕朗沒將自己的明明白白說出來,他姑且一副相信了孟輕箏的樣子:“你離家出走的時候,給你父母留書信了沒有?”
“留了,你放心,他們知道我出來了。”
燕朗嗯一聲:“就算你走的時候留了書信,但好幾天過去了,你父母肯定還是擔心你的,這樣好了,趙三哥。”
趙寶業聽到燕朗喊他,應了一聲,看向燕朗:“怎麼了,燕朗?”
燕朗說道:“麻煩趙三哥晚上回去之後,帶張紙和一個筆出來,明天讓孟姑娘給家裡寫封信,晚上你再帶著信回去,找人送到東昌關去。”
趙寶業點頭:“這事不難,明天我將紙筆帶出來。”
燕朗笑道:“多謝趙三哥。”又看向孟輕箏:“給你父母報個平安,他們就能踏實了。”
孟輕箏見燕朗做事這麼周到,對他的欽慕越發的深了。
她笑著說:“我聽你的。”
趙寶業看看孟輕箏,再看看燕朗,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