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得的好事。”
不得不說,夜笛是真的聰明,當他說了一筆勾銷那話之後,他就已經有了明確的打算。
去紀瑞章那裡看病只是一個引子,真正目的就是讓紀嫣去紀瑞章那裡,踏出第一步。
這一對兄妹之間的冰凍關係,在紀嫣又回到西院的那一刻,一定能破除。
看就看,能不能踏出這一步了。
夜笛說完,紀嫣沒什麼特別強烈的反應,淡淡道:“我還是那句話,如果紀瑞章同意,我會過去跟他一起探討如何製出解藥,也會跟他一起學習紀氏針法的。”
其實紀嫣一直沒有忘記紀氏針法,這四年來她沒用過,但不代表她就忘了,不會了,她還會的,只是沒用而已。
而紀嫣這話,也說明了一個意思,主動權不在她這裡,在紀瑞章那裡。
夜笛說道:“我當然知道要去西院,得紀瑞章的同意,我先來找你,是為了先知道你的想法,既然你不排斥,那紀瑞章那邊我來想辦法。”
夜笛今天一天都黏著紀嫣,就是為了說這件事情,如今說開了,夜笛就不留了,他提著劍離開。
這兩天天氣都好,即便入冬了,到了晚上極冷,可月光卻十分明亮。
夜笛走出院子,右手搭劍,仰頭看了會兒月光,這才靜靜的離開。
夜笛沒有回客居的臥室,也沒去找紀瑞章,他直接出了府。
這幾天不是買劍就是幫紀嫣買藥,雖然也出了府,逛了街道,但去過的地方還是有限。
有好多別的地方還沒去過呢。
夜笛不知道自己是誰,來自哪裡,但紀瑞章說的話他還是聽進去了的。
紀瑞章說,到熟悉的地方走一走。
熟悉的地方?
歸陽城嗎?
只是如今想去歸陽城,還不是時候,那麼,在博北關打聽一些事情,應該還是可以的。
夜笛走入夜色,去找酒鋪。
這個時間,酒鋪裡的人極多,有吃飯的,有喝酒的,有買酒的,總之非常熱鬧。
夜笛走了好幾條街,找了一間最大最熱鬧的酒鋪進去。
剛進去,還沒找座位,也還沒點菜點酒,小二還沒過來招呼呢,就聽見有人在聊一個十分敏感的姓——陳,陳東雁。
夜笛眯了眯眼,站在那裡沒動,靜靜聽著。
“陛下傳旨全國,找陳督侯的下落,這都快兩個月了,居然一點兒眉目都沒有,你們說,陳督侯是不是已經…”
“胡說,陳督侯是什麼人啊,怎麼可能被區區的姜國間諜給害死了,他肯定沒死。”
“那你說他沒死為什麼不出現?受傷再重兩個月應該也養好了,他只要還活著,就不可能不出現,再說了,如今全國受召,都在找他,這麼大的動靜,他不可能不知道,他既知道了,為何不現身?”
“這個…”
“我懷疑陳督侯真的死了。”
“肯定沒死!如果真死了,如何連屍體也找不到?”
“這倒也是。”那人蹙眉,似乎想不通。
旁邊桌子上的一個男人猜道:“可能受傷太重,傷到了腦袋,失憶了呢?”
他這話一說,滿酒鋪的人都跟著恍然大悟。
但很快又被人駁回。
“就算失憶了,那也能被人找到啊,只是失憶,又不是失去了腦袋。”
夜笛聞言摸了摸自己的臉。
是失憶,加易了容。
原來他真的姓陳,他叫陳東雁。
小二過來招呼夜笛,把他領到了一個靠牆的位置,那裡只有一個桌子是空的,而靠牆角的地方,擺了一張大桌子,桌前坐了七個人。
七個人的衣著光鮮,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