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凌風面不改色,神情淡泊如水,輕啟朱唇道:“既如此,便恭喜表妹了,今後你我兩家更是情深義重。”言罷,他轉身欲去。
初次相見,林凌風對這位如花似玉的表妹並無多少青睞,只覺言語間難以契合,故心生厭倦,欲速離去。
唐家眾少年見林凌風竟如此淡然,無不失望至極。
怎會如此?
唐靈杉見林凌風不為所動,心頭亦覺幾分落寞,凝視著他漸行漸遠的背影,輕啟貝齒,道:“表哥,你當真不想知道緣由?”
林凌風對唐靈杉的婚事本就不甚在意,但見她執意相告,便停下腳步,淡淡道:“表妹訂婚之日,我必會親臨恭賀。若無他事,我便去尋孃親了。”
言罷,林凌風目光一瞥,見唐夫人從內院步出,雙眼微紅,顯是剛哭過。他心中一緊,急忙上前關切問道:“孃親,發生了何事?何人敢欺負你?”
唐夫人搖頭嘆息,道:“無事,我們回宗門吧。”
林凌風見她如此,心中怎會不疑?
自見過唐靈杉之後,林凌風對唐家已心生芥蒂。此刻見唐夫人如此模樣,對唐家更是心生反感。
“且慢!”
此時,唐餘揹負雙手,從內院緩步而出,目光淡淡地掃過林凌風,從袖中取出一卷古樸的獸皮書,道:“此乃‘鼓劍訣’,乃人級下品修煉功法,能開闢七條經脈,你拿去修煉吧。雖非頂尖功法,但對你而言,已足夠。”
言畢,唐餘又命人取來兩瓶靈液,冷然道:“你身上流淌著我唐家的血脈,這兩瓶靈液,也一併給你。”
唐夫人凝視唐餘良久,眼中流露出感激之情,隨即緊緊握住林凌風之手,溫婉道:“風兒,還不速速向舅舅道謝?”
林凌風瞥見唐餘那傲慢之態,心中不禁泛起波瀾,想及孃親可能為了求得修煉功法,在唐餘面前忍辱負重,眼中閃過一絲怒意。
“無需唐家之恩惠,孃親,我們離開便是!”林凌風對唐餘手中的修煉功法和靈液視而不見,拉著唐夫人便欲離去。
“哼,不識好歹,還真以為自己是世家子弟了?”唐家年輕子弟紛紛嗤之以鼻,冷言冷語。
唐靈杉注視著那毅然離去的少年背影,心中驚異,昔日軟弱的表哥,今日竟似換了一人。
“雖得天武,卻已遲矣。十六歲始開印,修武之路已非坦途。然,他竟有此決心,倒也不易。”唐靈杉輕嘆一聲,轉身回到演武場,繼續她的修煉。
出了唐府,唐夫人輕聲道:“風兒,你性子太急。若你能踏入武道,強身健體,孃親便是受盡委屈也值得。”
林凌風身形筆直,轉身望著那金光閃閃的“唐府”二字,毅然決然地道:“孃親,您且寬心。無需唐家之恩,我林凌風亦能踏上武道巔峰,成為一方強者!”
唐夫人輕嘆一聲,語聲微顫,似又憶起往昔,她柔聲對林凌風言道:“風兒,那靈杉與七公子即將聯姻之事,你已知曉否?你切勿太過掛懷,傷了自身。”
林凌風微微一笑,灑脫道:“孃親,孩兒早已釋懷。天下佳麗如雲,自有勝過唐靈杉者。”
唐夫人聞言,眼中閃過一絲欣慰,輕聲道:“你能如此豁達,孃親心中甚是寬慰。”
回到雲霧宗門,林凌風服下最後一枚獸丹,隨即踏入量子之晶的內空間,繼續他的修煉之路,專攻那大悲龍象拳。
待他修煉至筋疲力盡,方才盤膝而坐,稍作歇息。
他心中暗自發誓:“孃親在唐家所受之辱,我必讓唐家加倍償還。三年前之事,究竟有何隱情?待我向芸兒姐姐問個明白。然,眼下我當務之急,乃是儘快突破至武體境中期。”
欲要突破至武體境中期,非靈液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