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說,有棲川同學故意輸掉了比賽?”她用罕有的愉悅語氣這麼問。
“不至於說是故意。”
青圭介搖頭:“只是沒訓練時那麼認真。”
“啊……你們還特地為此訓練?”
“社長,你現在的表情,很糟糕哦。”
“只是想到了開心的事。”
“我猜,社長開心的事跟我有關。”青圭介起身,去書櫃那邊隨手挑了個檔案盒準備消遣時間。
《月亮與六便士》放在教室,沒有帶過來。
星野不二子瞥了一眼他拿的那一盒,說:“如果不用這麼噁心的說辭的話。”
“真是榮幸,和社長一起留下了開心的回憶。”
“麻煩不要用更加噁心的說法。”星野社長的表情終於恢復了正常,在青圭介冒出更多不敬想法之前,果斷結束這個話題。
當然,她自以為又抓到了青圭介的一個弱點,一個在她看來相當滑稽、又相當現實的弱點。
這副模樣,讓青圭介飄在天上、難以看清的形象,略微有了些許實感。
“不繼續看藤田桃春的檔案了?”她轉而問。
“社長希望我見證她嗎?”
青圭介一邊回答,一邊想——也許自己跟星野之間,這種用問題回答問題的方式,或許得持續到他對星野失去興趣。
“隨便你。”這是星野的答案。
但青圭介自認為自己說的,才是星野希望聽見的答案。
於是,他還沒坐下,便又回到書櫃前,將手裡的檔案更換為藤田桃春的。
“社長,真是不坦率呀。”
罕見的,星野不二子竟然沒有因為青圭介的調侃而生氣,反而忍俊不禁的說:
“嗯,是,在這方面上,我確實比不上你。”
青圭介挑了挑眉,開啟檔案盒,取出藤田桃春送來的第二封信。
“在這封信之前,你們應該已經見過面了吧?”
第一封信的時候,藤田桃春向星野不二子請求見面,希望能得到星野家的幫助。
既然檔案盒在這裡,那麼當時星野的選擇自然不需要多猜。
“嗯。”她用近似鼻音的聲音回答。
“當時是什麼情況?”青圭介一邊開啟信,一邊問。
“你難道連對照其他的記錄都不會?”
“社長的嘴巴難道張口比金子還金貴?而且,只是閒聊而已。”
青圭介扭頭,仔細打量了一番星野不二子粉嫩纖薄的唇瓣。
星野不二子果斷用書擋住自己的嘴,眉頭一皺,眼神很是冰冷:“所有的話術都只為了光明正大投來色情的視線,真不愧是你,青圭介社員。”
“雖然是汙衊,但是多謝誇獎。”.
青圭介開啟信。
“星野姐姐敬啟,前兩天見面與您詳談,我終於冷靜下來。
您說的沒錯,我還沒有掌握切實的證據,甚至向您發起的求助,也只是基於我的猜測。
接下來我將進一步調查父親的異常,但對於是否向我兄長請求幫助,我仍心有猶豫。
願您身體康健。”
“藤田桃春為什麼一直不願意找她哥哥?”
“她是個一談起兄長就十分強勢的人。”星野社長用一句話概括。
“兄控?”青圭介進一步提煉——這是他從中川優鬥那裡學來的詞。
是體育委員的xp之一。
換而言之,中川優鬥是個噁心的妹控。
儘管他沒有妹妹,以及各種血緣意義上的堂表妹。
星野不二子用‘你真是不識相’的眼神凝視青圭介,似乎在責怪他愚蠢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