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青圭介早早去鍛鍊回來,回來的時候,天色才剛剛大亮,旅店的老闆娘平沼幸子說已經給他準備好了熱水。
大堂裡的電視正在播放富士音樂節的特輯節目,道路兩側已經開始裝飾上指引牌和綵帶。
“老闆娘臉色看起來不太好,怎麼了嗎?”青圭介問。
“沒什麼……”
平沼幸子拍了拍自己的臉頰,扯出笑臉:“真是不好意思,可能是因為沒有休息好。”
“是嗎?”青圭介不置可否的點了下頭。
在浴場泡澡的時候,他又聽見平沼幸子打電話的聲音,中年婦女此時正在擔憂無法聯絡上的父親和女兒。
電話裡提到的大澤山引起了青圭介的注意。
原本他以為“平沼”只是湯澤本地碰巧相同的姓氏,現在看來應該是大澤山上八幡神社的平沼鍵親屬。
平沼鍵以及他的孫女昨日就被神隱波及,被扯進了淨域。
出來時,他又碰到平沼幸子,但也沒主動提起這件事,只是默默記下。
上午和白石、月島一起吃早飯,他注意到月島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古怪,但白石問她的時候,又擺手說沒有。
下午的時候,三個人一起去峽谷裡玩了漂流,三個人坐著一艘小小的橘色充氣橡皮艇順流而下,水流時快時慢,還沒飄三分之一的路程,衣服就全溼透了。
其中月島衣服溼透之後的效果最為驚人,要不是有救生衣擋著,薄薄的夏日t恤根本沒辦法遮擋她胸口的規模。
而且隨著水流激盪,她自己更是波濤洶湧。
性格強硬的女老師又羞又惱,但又害怕漂流的速度太快,只能死死抓著扶手。
白石則興奮地大呼小叫,看起來巴不得撲到水裡去。
青圭介沉穩地坐在皮艇後邊,欣賞著沿途的風景。
山裡的溪流清澈涼爽,順著水流在山陰裡左擺右蕩,飄向未知的遠處,這種感覺也十分不錯,尤其是白石千鶴銀鈴一樣的笑聲,還有月島咬著牙關不願意露怯的表情,都讓魔王大人十分滿意。
他還特地拿出手,光明正大給月島千鶴拍了一組照片。
照片總共四張,第一張是她還沒注意到青圭介的動作,還在咬牙堅持,第二張是她瞪大眼睛,神情有些懵懂,第三張是她怒上眉梢,指著青圭介喝罵,第四張則是水流正好湍急,讓她失去平衡側胸擠到皮艇邊緣上。
“月島老師,你還挺上鏡的。”
“你!”
“什麼?什麼?”白石回頭,大聲嚷嚷:“在拍照嗎?趕快也給我拍一張!呀呼~~~”
“好。”青圭介把鏡頭對準白石,嬌美的少女擺出永遠不膩的剪刀手,留下了遠比月島更加熱情、元氣的照片。
她的身後,山林垂下枝葉,嫩葉繁花半露,白色的湍流打在河岸的石頭,盪漾開泡沫和水紋。
“喂!”月島看著兩人狗模狗樣,氣得又開始胸口痛。
……
山童劍聖的劍道場設定在了湯澤更往北的橫手市,其道場本身在大山深處,乘車都需數個小時,所以除道場以外,還在市區設定有處理日常事務的場館,由劍聖的大弟子真由敬及長子目拓谷嶽管理。
夜櫻哲也醒來後,透過我勢流的道場聯絡上了駐紮在此的山童場館,準備就近在這裡接受治療。
星野不二子親自將他帶過來,但沒有準備跟著一起進去,而是讓負責開車的澤樹大友幫忙把人送了進去。
“姐姐,我……”
“不要再多嘴,治好傷就回去吧。”
“大澤山真的很危險!”
“我知道,但是你也該知道我的底線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