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瑟瑟的秋風臨過地面,讓突然間停止運動、駐足發愣的陳晨感受到了徹骨的寒意。
這股寒,不僅是風帶來的。
也是周圍那一道道“冷眼”所帶來的,雙重的寒冷。
抖,難以抑制的顫抖。
她努力又較勁地擰住自己赤露涼風中的大腿,和自己平時所不屑的軟弱做對抗。
成群的學生往成敏倒地的地方奔來,他們現在大都還是處在不明所以的狀態下。
但在得到目擊者的或主觀或客觀的描繪後,他們的心態將很快發生極大改變,甚至可能一面倒地指責陳晨。
箇中不嫌事大的學生可能還會添油加醋,妖魔化這起簡單的“你推我我推你”衝突。
讓裴清平心而論,她們兩人間的衝突不應以鮮明的對錯論之。
可要是擺出“誰先動手誰就輸”的治安法式規則,那陳晨將遭到的指責將可想而知——
會超出“適當”很多很多。
屁股決定腦袋,濫口的眾人在來不及換位思考的情況下不會顧及到當事人的感受。
而現在,最好可能也是最後的機會擺在裴清面前。
他毫不猶豫地將其抓住!
在沈佳夢跑到成敏身旁後,他轉身就大步邁開,徑直往杵在那無動於衷的陳晨走去。
她不是無動於衷,只是短時間內放不下心中的成見,放不下骨子裡的傲。
人該寬容,不論這件事該如何論錯,陳晨都談不上“罪”之一字。
和法律一樣的,校紀校規只是底線,是給學生劃出了最不能做的事情。
但道德,遠能比底線更高。
也遠更比規則更加寬容。
這是裴清所認為的人文關懷。
“還站著?趕快過來。”
陳晨愣愣抬頭,看到那皺起的眉宇,不知他這是什麼意思。
於是也就半步不動。
裴清眼看其他學生越聚越多越聚越快,也不顧她會有什麼感受了,直接拉上她的胳膊就往回走。
陳晨本能地抗拒,腳撐著鞋子在塑膠跑道上支摩著,但從胳膊上傳來的力道卻充滿著不可置疑。
他這是做什麼!
他這又憑什麼?
這兩個念頭在她腦海中交替浮現,佔據了她能供給思考的所有空間。
不過也還好,不至於說是腦子一片空白。
“讓一讓,謝謝!”
裴清施力別開兩三位堵住前路的吃瓜學生。
這幾位應該只是初中生,力量與體型上的差距可以讓裴清很容易地將他們撥開。
這只是幾步路的距離罷了,陳晨的抵抗才稍稍起些作用,裴清就把她給鬆開了。
成敏此刻正半身依靠在沈佳夢身上,曲腿坐著,兩眼昏黑,還未能從東搖西晃的眩暈中恢復過來,看上去十分虛弱。
這眩暈感來得太過強烈,以至於讓她忽略了從自己左手手肘上傳來的異樣。
沈佳夢抿著唇,愁眉鎖眼,心底別提有多難過了。
光是看著成敏那暗血淌湧的傷口,她就揪心得不行。
不止是手肘,頭皮都破了小塊!
從未有過這般經歷的沈佳夢無法想象,成敏現在正遭受著怎樣的痛苦?
裴清先是蹲下來在成敏的傷口上檢視兩眼,然後抬頭朝陳晨使眼色,那眼神的意味再明顯不過——過來道歉!
而對陳晨來說,心底不動搖是不可能的,尤其是在看到成敏被自己傷得不輕之後。
再經裴清這一明示,她是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