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教授擰開保溫杯的蓋子,喝了口茶水潤潤喉嚨,接著說道:
“行為治療的方式這可就多了,具體的我就不好跟你說,但你是女人,肯定也懂的,實在不懂就去網上查。
總體講究一個宗旨,那就是儘量給他一些男女方面的精神刺激,多促進血液迴圈,這樣有助於你男朋友的能力恢復。”
餘韻的面容被口罩遮掩,看不出來什麼表情,但耳朵紅紅的,像是快冒出血來一般。
“行...行為治療真的有用嗎?可不可以去除這個治療環節?”餘韻小聲問道。
“不要質疑我的專業。”
眼鏡的鏡片反射著閃亮的光芒,郭教授伸手朝著辦公室內的擺放的獎盃和錦旗示意了一下,接著道:“在男科方面我是權威,你不信的話,可以去打聽打聽。
當然了,你要是覺得麻煩,不想幫你男朋友做輔助治療,那也隨便你。
不過說句題外話,你有這種男朋友,是你的福氣。
你踢了他這麼重的一腳,他都沒有對你動手,看得出來他很在意你。
不像上次那個男的,因為被女朋友踢了一腳廢了,接受不了現實,結果拿刀刺他女朋友,釀成慘劇。
哎,跑題了。”
停止長篇大論,郭教授最後在說了一句:“發生這種事情,對男人的心理影響很大,很容易想不開的,你多關注一下他的心理狀態。”
餘韻點頭,然後去藥房拿了藥,扶著牧航再次來到了郭教授的辦公室。
郭教授拿起一支筆,在藥盒上標註了一下用量,然後道:“醫學影片先放在我這裡,我在研究一下。”
餘韻想起一件事,提及留種冷凍的問題,詢問郭教授是否可行。
合作多次的默契,郭教授甚至都不用和牧航交換眼色,就立即回覆餘韻,表示不行。
並且還為餘韻科普起來,留種冷凍涉及到很多問題。
而且以牧航現在的狀態,取出都是一個問題。
手動取肯定是不可行的,穿刺的話也麻煩。
即便是能穿刺取出,但因為受到重擊,種子的活性大受影響,無法長期冷凍儲存。
餘韻聽後,心情也跟著灰暗了不少。
因為這意味著,牧航如果好不了,那這輩子也就不能當爸爸了。
這種極大的負罪感,讓餘韻有點難受,她甚至都不敢去看牧航的表情。
和郭教授說完後,牧航在餘韻的攙扶下,慢悠悠的走出男科室。
一路上,沉默許久。
餘韻看他走路好像挺難受的,於是用自己最溫柔的語氣說道:
“剛才醫生說有個外用的止痛消腫藥膏,你現在用一用吧,或許會讓你好受一點。”
牧航瞥了她一眼,沒有說話,但還是默默的在裝藥的塑膠袋中,找出那盒消腫止痛的藥膏。
這藥膏和當初薑蓉妃用的是同一種,聽說純植物成分,溫和不刺激,看來這藥賣得還挺好的,效果想必非常不錯。
不過牧航沒真正用過。
走進男廁的隔間,牧航將藥盒拆開,將一些藥膏對準擠進了下水道中,裝作用過藥的樣子。
掐著時間,大概過了七八分鐘樣子,牧航這才慢悠悠的走出了男廁。
餘韻在外面等待著,見到牧航出來,連忙伸手去攙扶。
兩人走出醫院,來到醫院外面的馬路邊。
見到牧航神色看起來很頹喪,餘韻也不知道如何安慰,也明白這種事情,不是靠安慰能解決的。
餘韻默默拿出手機,編輯了一段文字,然後發到了牧航的V信上。
牧航收到訊息,但沒馬上去看。
“我把我家的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