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鵬飛在熱氣騰騰的浴室中冷靜了下來,捋清楚了內心的紛亂思緒。他明白,不能去責怪李楚,畢竟張朝陽才是主動接近李楚的人。李楚也只是在進行正常的社交活動,她的每一個行為都再正常不過,沒有任何過錯。那麼,自己先前為何要給她臉色看呢?這一想法讓吳鵬飛心中湧起一陣悔意,猶如被烈風颳過的火焰,熊熊燃燒。
當他踏出浴室,見到李楚那雙紅腫的眼睛和不安的神情坐在床上,吳鵬飛的心彷彿被尖銳的刀割傷,疼痛無比。他迅速走到李楚身邊,坐下,伸出手臂緊緊地擁抱她,口中懊悔地說道:“老婆,對不起,剛剛我不應該對你擺臉色。都是我的不對,你可以原諒我這一次嗎?”
而李楚也在反思自己剛剛的表現。她在回想吳鵬飛與張朝陽剛剛接觸的每一個細節,試圖找出自己是否有什麼地方做得不對,讓吳鵬飛如此生氣。在吳鵬飛的懷抱中,李楚也緊緊地回抱著他,眼中流露出自責的情緒:“老公,剛剛是我疏忽了你的感受。我記得之前我曾經告訴張朝陽你高中畢業的經歷,還和他約定在北平大學見面的事情。但他明明知道你沒上過大學,卻還要故意詢問你是否是北平大學畢業的。我現在回想起來,自己當時真是太傻了,居然沒有察覺到他的意圖是想要貶低你。”她眼中滿是自責的淚水,“是我太笨了。”
吳鵬飛聽到李楚的解釋後,鬆開了李楚,輕輕地伸手拭去她眼角的淚痕。他的眼神裡滿是懊悔與柔情,望著李楚時,他聲音低沉而溫柔地說道:“老婆,在我看來,這些都只是小事,頂多讓我略感不快。真正讓我心生怒火的,是你居然默許了他那樣稱呼你——‘楚楚’。這個暱稱,只有家裡人才能這樣稱呼你,這種親近的稱呼被從他口中說出,是我難以接受的。”
李楚聽著吳鵬飛的傾訴,臉上掠過一絲不悅。她回應道:“其實剛開始的時候,我對他的這種稱呼感到非常不悅。每一次他都這樣叫我,讓我感到非常尷尬。我嘗試過堅決地反對,可他的臉皮實在太厚,毫不在意我的反對,依舊如此。而且,他還是我的上司,我剛剛進學校所以工作上面跟他接觸比較多,所以最後我只好默許了。”
吳鵬飛聽到李楚的困惑,眼神裡流露出一絲深思。他輕撫著下巴,語氣沉穩而富有力量:“老婆,你可知,這世上總有一些人,或許是出於某種目的,對他人展現出超乎尋常的善意。你與其他男性同事的正常社交,我自然是不會介懷的。但張朝陽作為副校長對你展現出的熱情,似乎並非尋常。他身為學校的副校長,理應有諸多事務要忙,為什麼要親自指點一個剛入職的教師如何去熟悉工作流程?”
李楚經吳鵬飛這麼一提醒,心中的疑慮如漣漪般擴散開來。她回憶著與張朝陽的每一次的接觸,腦海中逐漸浮現出一個畫面:張朝陽微笑著向她伸出手,示意要帶她熟悉學校的每一個角落。李楚的臉上掠過一絲困惑與不解,她聲音略顯焦慮地說道:“你說得對,鵬飛。我也感覺有些不對勁。我曾多次明確表示我已婚,他似乎也並無在意,依舊對我如此熱情。這究竟是何緣故?”
吳鵬飛緊緊握住李楚的手,眼中閃過一絲堅定:“老婆,難道你就沒有想過你的師兄張副校長是被你的盛世美顏而吸引了,所以他才會這樣明顯的接觸你的。”
李楚的耳邊傳來吳鵬飛直接而坦誠的話語,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驚訝。她不禁問道:“老公,我已經明確告訴張朝陽我已經結婚了,為什麼他還如此執著地接近我?”
吳鵬飛凝視著李楚,他的眼神如寒冰般銳利,話語間毫不含糊:“老婆,你低估了自己美貌,你的美貌對於男人而言是一種無法抗拒的吸引力。那張朝陽接近你的目的,我認為並非表面上的接觸那麼簡單。他可能是想在工作上逐步與你接觸,藉此機會悄然融入你的生活,用他那嫻熟的情感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