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前兩節課是周文琪老師的《符籙初講》,這節課是仙道院必修,所以是以班級為單位上課。
張澤宇課上心不在焉地畫了幾個符,居然得到了旁邊周老師的誇獎,說他很有畫符的天分,將來可以走符修的方向,還給加了學分,吸引了不少注意。不過身邊後的一個男生就沒那麼幸運了,周文琪讓他畫一個引火咒,結果他直接在張澤宇身後引發了一場小型爆炸。
張澤宇本來就在想著事,突然被嘭的一聲嚇了一跳,和張澤宇做同桌的孟文璉依舊是冷若冰霜,直接一張溼抹布丟了過去,男生連個謝謝都來不及說,孟文璉就轉回去了。
“你叫什麼名字?”
周文琪微微蹙眉,右手搭在男生左肩上,看著這個男生的操作。
男生:“……我叫唐正。”
“唐正啊,”周老師嘆氣:“你還是打一下基本功,畫符的時候手不能抖,失之毫釐差之千里。”
後面的男生嗯了一聲。
周文琪再往後看每個學生的進度,分別進行點評。
說實話,這段時間的課程堪稱小兒科,很多東西,張澤宇發現大多數人都學過,而學校還維持著這樣的進度,可見為了沒有基礎的學生費盡了心思,想盡力公平起來。
兩節課很快結束,當課程是這樣的實踐課的時候,時間總是過得很快。周圍的學生伴隨著下課鈴聲也起身離開。
張澤宇收拾桌面的東西的時候又得到了一個噩耗:因為妖族的襲擊,除祟大典不僅提前,更是請來了道門德高望重的前輩——他們不僅要來學校參加除祟大典,更會在學校宣講道法。屆時很多經年不見的大能也很有可能出席,所以羲和在微信裡通知學生這段時間穿好校服,注意儀容儀表。
“我才不要穿全套校服!”門口有一個女生哀嚎:“學校的校服看起來太醜了,如果被我蓬萊仙院的堂姐看到,她會笑死我的。”那個女生一邊吐槽一邊往外走,張澤宇想了想校服的樣子,終於想起來大全套校服的全貌。
這不能怪他,學校的校服單獨看還行,組合在一起就很抽象,所以大部分學生都像是初高中不喜歡穿校服的學生一樣,穿一件意思一下,學校也很少要求穿大全套。首先大全套看起來很裝,其次看起來很像披麻戴孝——最後,這個校服質量一般,很耐磨,耐造,但也僅限於此,大部分少爺小姐其實不是很看得上校服的布料,有不少人覺得穿著掉價。
如果不是副校長天天抓校服,估計穿校服的不到三分之一。
校服美醜貴賤什麼的,張澤宇其實不是很在乎,他現在最擔心的是道門大能真的來學校。
就算是糊弄過去除祟大典,道門大能也有很大機率揭穿他,一旦被揭穿身份,張澤宇用腳趾頭想都知道吾命休矣。
張澤宇的目光掃視周圍,一眼看到了人群中最引人注目的一頭白髮。
那個叫白斐然的小妹妹——能在一屆,他倆大機率同歲,但是白斐然真的看起來很小。此刻白斐然無心找自己的小姐妹,而是一個人步履匆匆地離開了教學樓,不知道為什麼她的心情看起來很不好。
白斐然的頭髮為什麼是白色的,她有白化病?
張澤宇心裡莫名想到了高中那對既是色盲又白化病的夫妻,做題的時候他就在想都這樣了為什麼非得要一個孩子,瞎算半天,結果才給兩分。
“張澤宇”身後有人叫張澤宇。
張澤宇轉身,是看起來人模人樣的韓薇。
現在看到韓薇,張澤宇就想到她在草坪陰暗爬行的樣子,所以韓薇再怎麼好看,他都欣賞不來,一看到韓薇,張澤宇腦子裡自動聯想到的就是精神狀態不是很好的一個姐。
韓薇像個左擁右抱的渣男,左邊是紅衣華服千嬌百媚的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