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逐漸清晰而沉重的腳步聲,男人正一步步地向這邊走來,每一步都好像踩在人的心臟上一般,讓人緊張到無法呼吸。那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響,似乎下一刻就會出現在眼前。
果然沒過多久,一個高大挺拔的身影便映入眼簾。只見他腳蹬著一雙漆黑髮亮的皮靴,步伐穩健有力,透露出一種無與倫比的威嚴和霸氣。眨眼之間,這雙皮靴就已經踏入了他的視野範圍內,並在僅僅一秒鐘之後穩穩地停在了張澤宇的面前。
面對突如其來的狀況,張澤宇顯然有些猝不及防。他的身體猛地一顫,手中原本緊握著的雨傘也開始不受控制地輕輕抖動起來。此刻,他的心跳急速加快,彷彿要跳出嗓子眼兒似的,額頭上更是冒出一層細密的汗珠,幾乎要順著臉頰滑落下來。
“這位同學,你的頭髮很漂亮。”
張澤宇怔了一下,僵硬的脖頸開始放鬆,逐漸鬆了一口氣。
隔著雨傘,男人的聲音有些變形。
身邊的白斐然聲音如同悅耳的銀鈴,帶著些微的顫抖:“謝謝您的誇獎,我的頭髮生來就是如此,是遺傳的白化病。”
白斐然的頭髮,果然是能第一眼吸引所有人的目光,誰讓華夏人均白毛控呢?
“原來如此,很抱歉提及了你的傷心事。”男人的聲音不帶一絲感情:“你的身上有特別的氣息,能告訴我是因為什麼原因嗎?”
“我不明白您說的是哪種味道,仙長。”
男人站在白斐然身前,道:“這裡的人都沒有的味道,你再想一想。”
白斐然的聲音更小聲了:“我明白了,大概是是因為我們家裡祖傳的功法,修煉這種特殊功法的人身上都有特別的味道。”
“哦?原來是家學淵源?”男人的語氣帶了些興趣。“你叫什麼名字?”
白斐然緊緊地攥著自己的衣角,手指無意識地卷著衣襟,眼神有些飄忽不定,似乎不敢與人對視一般,她深吸一口氣後輕聲說道:“我……我叫白斐然。”聲音輕得如同蚊蠅哼哼,彷彿稍不注意就會被周圍嘈雜的環境淹沒。
“原來是白家的天驕,請原諒我的冒犯,我們會再見的。”
男人轉身離開。
張澤宇抬起頭,看著男人走到幾個教授的身邊,不知道說了什麼。
教授們面面相覷,臉上露出遲疑之色,似乎對眼前發生的事情感到有些困惑和為難。就在這時,那個男人從懷裡掏出一樣東西,緊緊握在手中,並向前走了幾步,壓低聲音又說了幾句話。雖然距離較遠,但仍能感受到他語氣中的堅定與決心。
過了一會兒,終於遠遠地看到幾位教授緩緩地點了點頭,表示同意了男人所說的話。他們思考過後做出了同意。而那個男人則鬆了一口氣,臉上浮現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
臨走時,孟主任和另一個女教授說了些什麼,幾個教授簇擁著男人一併朝著食堂的方向走去。
男人走後,學生們重新活躍了起來。
關於男人的話題層出不窮,人們議論紛紛:有的對他胯下那匹駿馬讚不絕口;有的則對其自身實力深感欽佩;更有人誇讚這位男士風度翩翩、氣宇軒昂且相貌堂堂。
許多人都是初次目睹如此位高權重之人,內心難掩激動之情,滿臉漲得通紅,興奮地歡呼雀躍起來。
但是歡喜雀躍的人裡,不包括張澤宇,以及剛剛被盤問的白斐然。
白斐然像一隻鬥敗了的公雞一樣,低著頭無精打采地走著,就好像剛剛經歷過一場狂風暴雨般的責罵。然而,事實上剛才那個男人表現得非常有禮貌,可以說是風度翩翩、溫文爾雅,但不知為何卻讓白斐然感到如此沮喪和失落。原本挺直的肩膀此刻也微微耷拉下來,似乎揹負著千斤重擔;步伐變得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