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澤宇回頭看了一眼後門,莫名感慨了一句大千世界無奇不有,白川這個貧嘴的傢伙,怎麼會有這麼一個說句話就臉紅的侄女……
他反正來找白川也不是什麼要緊的事,再待下去兩個人相對無言只剩下尷尬,還不如先跑路,反正張澤宇是憋不出來一句話了,在憋下去張澤宇能自己也變成社恐。
張澤宇一邊在大街上溜溜噠噠,一邊聽著周圍的鞭炮聲,大年初一,大部分店都沒開業,他無處可去,只能朝著最近的公園裡走去,找沈飛去。
好在現代科技足夠的便捷,張澤宇給沈飛發了一條訊息,沈飛很快就發了個定位給他。
走到了定位的湖邊,張澤宇遠遠的就看到了沈飛坐在了長椅上,他穿著一身運動裝,看起來剛結束晨跑,張澤宇很羨慕他這樣的自律,要是讓張澤宇來天天晨跑,反正張澤宇是做不到的。
當冬日的寒風掠過結冰湖面,湖面上光禿禿的,彷彿是大自然為這片水域披上了一層透明的玻璃。陽光透過稀薄的雲層,灑在冰面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使得整個湖面顯得格外明亮而清冷。
湖邊的樹木,早已脫去了夏日的繁茂,只剩下光禿禿的枝幹,它們在寒風中搖曳,彷彿在訴說著冬日的寂寞與堅韌。偶爾,幾片未落的枯葉在風中旋轉,緩緩飄落在冰面上,為這銀白色的世界增添了一抹淡淡的色彩。
遠處的山巒,被一層薄薄的雪覆蓋,與湖面上的冰層相映成趣,構成了一幅和諧的冬日山水畫。山的輪廓在冬日的陽光下顯得更加清晰,而湖面的冰層則在陽光的照射下閃爍著銀光。
張澤宇走過去,欣賞著冬季的景色,不過恕他直言,冬季的漢北光禿禿的,也沒什麼好看的,他坐在了沈飛身邊,也看著遠處的群山。
“怎麼這麼深沉?想吟詩一首?”
沈飛開了個玩笑。
“我又不會這玩意,只是好久沒仔細看這個城市了,有點感慨。”張澤宇依舊盯著遠處的山巒:“還有就是奶奶讓我叫你回家吃飯。”
“你心裡還有別的事。”沈飛道。
“嗯。”
“嗯是什麼意思?”
“道門那邊直接對妖族進行了對等反制,貌似是趁著跨年直接給妖族那邊整了個大的,老闆的侄女都給送到漢北避難了。”
“白川兒居然有侄女,我還以為就憑著他那張嘴,估計是一個孤家寡人呢。”
“人家活了將近一千年,說不準在過去的歷史中也曾經有老婆孩子。”
沈飛感慨:“咱們人類就別替動輒活幾千年的妖怪操心了……話說你們半妖能活多久?”
“不被半路殺掉的話,大概是……幾百年?看修為的吧?我又沒老死過。”
張澤宇思考,人妖殊途,半妖說實話少之又少,他能參考的例子不多。
半妖很多都選擇徹底變成妖,而不是當人類,一是因為妖族對半妖排斥歸排斥,但是揍服了就老實了,人類排斥半妖是真的殺,二是妖族的壽命更長,人類修行的進度更快,妖族幾百年的修為才能和人類的天驕相比,幾千年的大妖更是經常被人類大能斬殺,不過,那些說的上名字的大能都已經化成了灰,很多幾千歲的大妖怪還活著,相比之下,活下去反而比實力更有誘惑力。
像張澤宇這樣人妖功法都修行的,反而是少數,貪多貪足的下場就是走火入魔,張澤宇自己是特例中的特例。
“那你在我死了以後一定別把我丟到腦後,記得給我上個墳啊……”沈飛嘆了口氣:“亂世將至啊,也不知道我能不能從這次人妖戰爭中活下來。”
張澤宇沒說話,他也知道亂世將至,現在道門的內部網路裡隔三差五就是各種恐怖襲擊,好像生活在哥譚市,死一兩個人都不算事,道門對外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