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有象,稱其文才。”
封青巖站在木屋書房的窗前,看著外面漸漸在融化的冰雪,臉上終於『露』出輕鬆的笑意,頗為好奇說“是否可稱我腦子裡前世的文才若可稱,文才又有幾何”
雖然前世的記憶,如同霧裡看花,始終隔著一層,但不管是哪一世,文才依然是他的文才。
即使無法一一憶起,但以他現在的文才,或許已經夠一升了。他不需要太多,亦不需要現在就名動天下,只需要一升即可。
而名動天下,在他看來是遲早的事。
就如他相信,他始終有一日會成為名滿天下的琴君,與諸學子坐而論道。
雖然他可以鬆了口氣,但學習卻不能有絲毫的鬆懈。
封青巖繼續撲在浩瀚的書海里,瘋狂閱讀儒家經典,以求有一天可以與前世的知識融會貫通,讓所有的知識為己所用。
這兩天,果然源源不斷有名動州郡的學子趕來。
如來自雨南州的七品琴士牧雨,來自安西郡的八品棋士戎韜,來自禮義之邦的立地書櫥顏山,來自天水郡的七品文才虞淵,來自江南的詩畫雙絕梅蘭等。
在方忘論琴的竹樓,牧雨一人一琴力壓諸琴者,傲然問“還有誰”
在書院一側的山頭上,戎韜擺下殺伐棋局,滾滾狼煙從身後升起,隱隱可見無數兵馬殺來。
如此棋局,無一人敢上。
劉凌有些看不過眼,想衝上去鬥棋,但被赫連山嚴厲喝止了。
梅蘭於靈水河中揮墨作畫,令冰寒已久的靈水河,瞬間變成春江水暖兩岸綠,魚兒暢遊,鴨戲水
這一幕讓諸多學子震驚不已。
這兩天,來了太多不凡的學子,不過一兩天之間就名傳書院,成為諸多學子追捧的物件。即使封青巖於木屋裡苦讀,亦有所耳聞,知道他們的名字,他們的才華
不過,他們的才華高與低,與封青巖並沒有關係。
在他還埋頭苦讀時,木屋外來了位不速之客,正是在竹樓大問“還有誰”的牧雨。
“請問封三問可在”
一個女子聲從外面傳來,封青巖皺了一下眉頭,就放下書籍走出去。開啟見,就見到屋前,停著一輛豪華的馬車,以及站著一名僕人打扮的十五六歲婢女。
一風儀玉立女子抱琴從馬車走下,大概十七八的樣子,對著站在臺階的封青巖微微一禮,說“牧雨見過封三問。”
“青巖見過牧女郎。”
封青巖回禮,有些詫異看著牧雨,雖然還未見過其人,卻早已經聞其名,但不知為何來找自己,問“不知牧女郎找在下何事若是論琴鬥技,則不必了,青巖年少時立誓,不為琴君,不與人論琴,還請回吧。”
“牧雨豈敢讓封郎君破誓”
牧雨打量著封青巖,說“牧雨只為一睹封郎君風采而來,請還封郎君見諒牧雨的冒失。”
封青巖愣了一下,說“女郎過譽了。”
“雨,年少時亦有言,不為琴君,誓不出閣,一生只為琴而生,一生只為琴而死。”牧雨輕聲說,但說出的話卻石破天驚,讓封青巖震驚不已,“雨今日,聞得封郎君年少之誓,方知琴道上未少友,故來拜見”
“吾,不如女郎。”
封青巖真的被震驚到了,對著牧雨深深一禮說。
“雨與郎君共勉,他日若百鳥來朝,一曲必名動天下。”牧雨回禮就轉身上車。
在回去的路上,婢女有些不解問“女郎,你不是找封三問論琴的我聽言,封三問三問壓住八品琴士方忘,不知道有沒有女郎厲害”
“不是。”
牧雨搖搖頭,說“只是看看琴道上的友人。”
封青巖一直看著馬車離開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