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聽此言,眾人嘴角齊齊一抽,好一個閒談,你這跟大聲密謀有什麼區別,兩個人閒聊,整個不夜酒館的一樓都聽得一清二楚。
不過好在這年輕人還講點武德,沒有將他們也拉進去平攤這份鍋。
他們這樣想著,卻聽嘯何繼續說道:“他不僅想取我們的性命,一樓所有人他都沒想放過,真是,大家不過是聽到了我們的閒聊而已,我都沒計較,他反倒如此囂張。”
不拉人下水?可笑,吃了他這保熟的瓜還想明哲保身,自己沒把這鍋甩你們頭頂就已經是大發慈悲了!
聽到他的話,女子的目光掃向四周,原本還在對嘯何怒目而視的修士此刻都露出了尷尬而不失禮貌的笑容。
掃視一圈後,她點了點頭,“原來如此,對於這裡發生的事,小女子很是抱歉,沒能保證客人的安全。”
“今日一樓,酒水免費,算是我不夜酒館對諸位的補償。”
此話一出,全場震驚,這是什麼情況,責任竟然被不夜酒館大包大攬地攬在了自己身上,並且還對他們做出了補償?
所有人都不敢置信,就連嘯何都感到訝異。
沒理由啊,他還準備了一大堆的話術,準備給他和鹿鳴開脫,結果對方直接把罪責給攬了下來。
不對勁,十分得有十二分的不對勁,這個世界怎麼可能有這種好人?
嘯何皺起眉,心中提起了一抹警惕,明顯是被迫害妄想症犯了。
而就在嘯何思考對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之際,四周的修士可沒想那麼多,不僅沒背鍋,還白嫖了一天的酒水,雖然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但好東西他們還不敢收呢。
就是這種蠅頭小利最是收買人心。
“老闆娘大氣!”
“這也不是不夜酒館的錯,錯在陽典!”
“對,沒錯!”
“……”
一呼百應,一眾人把矛頭齊齊指向了趴在地上宛如死狗的陽典,似乎完全忘記了剛剛有人往他們頭頂甩鍋的事情。
女子那面紗下的嘴角淺淺一笑,意味深長地看了嘯何一眼後,目光轉向了陽典,眸光瞬間淡漠,“陽公子,我記得上次鬧事過後,不夜酒館已經禁止你入內,如今你依舊不知悔改,縱使我將你誅殺於此,我想陽城主也不會多說什麼。”
說著,她伸出蔥白玉指,輕輕一抓,隔空將陽典提了起來。
“臭……臭婊子,我爹是……是城主!”陽典瘋狂掙扎,嘴裡還在瘋狂叫囂:“等…等我活下來,一定…一定要好…好蹂躪你……”
囂張跋扈慣了,即便被扼住喉嚨,依舊不耽誤他辱罵,一旁嘯何眼皮顫抖,心中對這位不知死活的傻子豎起了一根大拇指,這要放到現代,妥妥的精神病院的老客戶。
啪!
“汙言穢語。”女子隔空,對著陽典便是一巴掌,這一巴掌,她收了力,否則一個金丹打凝脈,剛剛那一嘴巴就能直接要了對方的命。
當然,並不是她不敢殺了對方,不夜酒館,不受任何勢力的掣肘,她有她的考量,就比如……
“何人敢對吾兒下手?”一道暴怒的聲音自當陽府內傳出,蓋壓四方,所到之處,元嬰的威壓壓下,讓街道上的人不由得膝蓋發軟。
這種無差別攻擊覆蓋了整個當陽城,正在交易的修士忽然一個沒注意,便齊齊跪了下來,場面一度十分尷尬。
緊接著,一名滿臉橫肉,目測得有三百多斤的胖子瞬息出現在了不夜酒館的門口,剛要邁步進門,卻發現自己太胖,從門口擠不進去。
不過這能難得到元嬰?一步邁出,空間瞬移,轉眼出現在了店內,站在了女子的身前。
陽石假的出現,讓眾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畢竟是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