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魏媽起來做了早飯,看兒子太累也沒說喊他起來,把飯熱在鍋裡,就在家做自己的事兒。這一晚上他都在做怪夢,直到早上天快亮才睡安穩了下來,等他醒來時,已經是上午11點了,他感覺頭昏沉沉的,坐起來準備下床,但腦海裡全是昨晚的夢。
他夢到了大片流星雨飛來,夢到了其中一顆流星掉到了他們渝城一個地方,一個他有些似曾相識的地方,他努力加回憶著,就是想不起來是哪裡,於是他就坐在床沿上發呆。呆了小半個小時,依然沒想出個頭緒,這時魏媽敲了敲門喊他:“小民,中午吃什麼?魏民不想思考這個問題,就隨口回了句:“隨便。”
魏媽又說道:“你爸也是的,一天也不消停,昨晚你們說那麼嚴重,結果他一早跑逛花鳥市場去了,說是怕封城了把魚餓著,要去買點魚料來補補庫存,這個時候都沒回來,打電話也打不通,你再打打看,不會給封市場裡了吧?”
魏民接過魏媽的電話,又試了下魏爸的號撥過去,果然接不通,連著撥了幾次都一樣,他又試了下自己的手機,也打不通。就對魏媽說:“沒事兒,花鳥市場那地方本來就偏,裡面東西亂七糟的堆著,象地道似的,打不通很正常,反正也不遠,我去看看。”
魏媽一聽兒子這時候要出門,又有點猶豫的說:“先等等吧,應該也沒啥事,吃完午飯再去吧。”魏民卻一邊穿好了衣服,一邊進了廚房,在鍋里正好還有早飯魏媽給他留的包子,他抓了一個,邊走邊對魏媽說:“沒事,我開車,又不遠,二十幾分鍾能跑來回,你做好飯,我們回來剛好吃。”
然後門口穿好鞋,還特意戴了個口罩。魏民走到樓下,開上他的小巴就往外走,一路上感覺街上也沒什麼不正常,只是行人比較少,車也比平時少一些,路邊的店面有些沒有開,這種感覺讓他感覺似乎又回到了前兩年的疫情。
很快車到了花鳥市場附近,遠遠看著進入花鳥市場那條路被封了,被鐵皮牆圍的嚴嚴實實,外面還設了個卡口,卡口上幾名全副武裝的警察守著,兩個警察正指揮靠近的人和車輛離開,卡口旁有兩個簡易帳篷,裡面好像也有人。
雖然卡口附近不允許停留,但魏民擔心魏爸,還是向著卡口開了過去,在指揮的一個警察立刻向著他的車走來,一邊用手勢指著他,一邊說:“前方已封路,請迅速離開。”魏民車開近了才發現,這些人並不全是公安的警察,一大部分是武警,雖然都是荷槍實彈,但服裝是完全不同的,只是開始離的遠,沒注意。
因為擔心魏爸,魏民還是笑著對走來的警察問道:“警察同志,這兒怎麼封了,怎麼回事?”這警察一看這車還停下來了,馬上就有點不樂意了,用更大的聲音喊道:“前方已封路,此處嚴禁停留,請迅速離開。”
魏民一看警察要發火,馬上一邊道歉一邊說:“對不起,警察同志,我爸一早來這兒,現在還沒回家,我來這兒找他的,發生了什麼事,真的麻煩您了。”警察聽說要找人,還是今早來的,於是解釋道:“這兒昨晚就封了,你家人早上來肯定進不去,你到其他地方去找吧。”
他這樣一說,魏民知道魏爸應該的確不在這兒,可能是路上遇到什麼事兒了,於是也就按照警察的指揮調頭離開了,一路上根據記憶思考著他爸會走哪條路,一路往家的方向走。眼看著快要到大院了,看著前面路邊走著兩人,一人推著一個超市的小推車,車上裝滿了東西,其中一個不是魏爸是誰?
於是他開著車靠近一看,魏爸和另一個年齡跟他爸差不多大的老頭兒一起,這人看著有些眼熟,應該也是住在這院子裡的醫生,但具體姓啥魏民不太記得,兩人邊走邊說話,魏民車子靠近把他爸喊住,並幫他們連車帶東西一起弄上車。
先把那個醫生送到了他家樓下,那邊已經有人在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