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民走到驚慌失措的鎖匠面前,踢了他一腳道:“別出聲,你不怕把它們引來就只管叫。鎖匠立刻不敢出聲了,魏民看他情緒穩定了些,就走過去蹲在他旁邊,學著黑社會的樣子用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臉問道:“知道怕了吧?”
接著用戲謔的眼神看著鎖匠,鎖匠立刻很配合的答道:“怕了怕了,再也不敢了。”魏民伸手去抓他,他又嚇的往後退,魏民一把薅住他的領子用狠厲的語氣問道:“你叫什麼名字?”鎖匠立刻答道:“我,我叫王富貴。”
魏民又問道:“你住在哪裡?家裡有幾口人?為啥在這兒開鎖?”鎖匠又答道:“我家就是渝城巫神縣的,上面還有兩個姐姐,都嫁人了,大姐在滬城,二姐在渝城,父母在老家,因為初中沒畢業,父母花錢讓我跟一個開鎖師傅學了兩年開鎖,配鎖。因為這活兒在縣城裡不賺錢,我就跟著二姐到渝城來打工,因為不想進廠,所以就繼續幹這活兒。”
魏民又問:“樓裡那些門是不是你開的?”鎖匠馬上搶答道:“是的,是的,我就是找些吃的。”魏民突然手中一使勁緊緊抓著他問道:“6樓那個女的,是不是你搞死的。”鎖匠似乎卡了下,但很快又答道:“不是的,我去的時候她已經死了。”
問這些問題和鎖匠回答的全過程魏民都緊緊的盯著他的眼睛,魏民問的快,他也答的快,開始一點沒猶豫,但在說到6樓那死了的女人時,他猶豫了,魏民準確捕捉到了他眼中閃過的那縷驚慌,魏民知道他撒了謊,或是有什麼事沒說。
他立刻給了鎖匠一耳光,這一耳光絕對是誠意滿滿的,就算他早有所準備,也是整個人被火車撞了般,眼前都是星光燦爛。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恢復過來,魏民舉手又要打,他立刻叫道:“別打,別打,我說,我說,是李小明殺的。”
魏民這才放下手讓他繼續,他只得往下說:“我們那房子本是三家人合租的,這幾天另一個沒過來,就我和李小明在這,病毒暴發開始幾天我們都在家待著,沒敢出門,但我們是單身漢,平時不怎麼做飯,屋裡也沒多少吃的,很快就把能吃的吃完了。
開始也不敢出門,但那天聽到你在樓上引走了那麼多感染者,你回屋後,我和李小明就悄悄開門出來看,果然樓道里一隻感染者都沒有了,下樓我們是萬萬不敢的,他知道我會開鎖,於是就和我商量,從7樓往下,一層層清理,先聽門裡的動靜,沒響動的,就讓我來開,然後我們進去找吃的。
到6樓那戶人家時,裡面一點動靜都沒有,我開了門,結果臥室裡有個女的,她看到我們顯得很害怕,我們其實本來只是想找她要點吃的,她給了我們一些麵條,那會兒確實餓了,李小明就喊我去煮麵,於是我就到廚房去煮麵。
沒過多會我聽到屋裡兩人在啪啪啪的聲音,我不好意思進去,結果又過了一會兒,就聽到裡面大吵大鬧的,我以為是他們玩開心了亂叫呢,就沒在意,等面煮好了我去喊他們倆來吃,推門一看,李小明全身赤裸的站那兒,手裡拿著把刀,刀上全是血,那女的身上頭上被扎的也全是血,應該是死了。
我嚇壞了,拔腿往樓上跑,李小明光著腚就來追我,說要給我解釋,在樓梯轉角那,他抓著我腳脖子了,我一急給了他一腳,他就掉樓梯下面了,估計腿摔傷了,在那嚎,加上我們在樓道里撕扯聲音比較大,就聽著樓下有門就被撞破了,接著幾個感染者從樓道里衝出來,正看到李小明在那兒嚎就圍了上去。
我一看這情況趕緊跑回屋,不信你到5樓那樓梯口看,他還死那兒呢。後面我一直不敢出門,你昨天上午又殺了一波,還敲我門,我更害怕了,直到你們回去,我才出去找東西吃的,但大部分東西都被你搜走了,我也沒辦法,只得夜裡想在你家偷點東西吃。”
魏民這次依然全程盯著他的眼睛,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