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華驚駭之下,瞳孔瞬間放大,全身顫慄不已:“此乃真正的黃金所鑄之物,這會徽莫非也是貨真價實的玄真令?”
他想要提及那個寶物,然而手中金箔紙般的質地,加之那栩栩如生的孔明宗令,令他的每一絲神識都確信無疑:這就是真實的玄真令!
那是足以比肩帝國武道聯盟的孔明宗!
林長老臉色鐵青,厲聲道:“褻瀆宗令,你這是公然挑釁天下所有孔明宗弟子!”
聽到林青這般充滿煞氣的警告,劉華心中絕望至極,若是觸怒了孔明宗,就算死上千百次也無法贖其罪孽。
無奈之下,劉華只能轉身朝劉老夫人懇求道:“奶奶,救救我啊!”
然而此刻的劉老夫人早已六神無主,哪還有心思搭理他?往日的威儀盡失,一雙宛如枯木般的手止不住地顫抖。
即便她願意相救,又能有何作為?那可是威震一方,國內獨步天下的孔明宗啊!一旦得罪於它,輕則家破人亡,重則引來滅門之災。
全場之人無不沉默,無人肯伸出援手。
林青瞥了一眼劉老夫人,問道:“劉夫人,這是您的孫子嗎?他叫什麼名字?”
劉華幾乎要哭出聲來:“別告訴他!他知道了我的名字,我可就完了!”
然而話音剛落,在場之人皆面色尷尬,如今不說又如何?他已經暴露了身份,這裡是劉家府邸,即便是遁入深山野嶺也難逃一劫。更何況,只要是身在國內,哪怕逃至蠻荒之地,孔明宗亦有辦法將其找尋而出。
見昔日囂張跋扈的劉華如今惶恐至此,周林不禁暗自竊笑一下,然後將視線轉移到了劉婕淑面上。
劉婕淑的神情顯得頗為複雜,卻絲毫不見欣喜之意。周林明白她內心的想法,儘管劉華夫婦惡劣至極,但他們終究還是她的兄嫂。就如同劉老夫人無論對她多麼苛刻,她始終視其為親祖母一般。只要不威脅到她的家人,不傷及她的女兒,劉婕淑便總會心軟。
周林暗自嘆了口氣,雖然對於這種婦人之仁有所憂慮,但他依然能理解劉婕淑的心情,並選擇支援她。
“林長老。”周林開口說話了。
林青立刻換上一副恭敬的表情:“周真人,請指教。”
“我這位……族侄並無惡意,無知者無罪嘛。何況眼下並未釀成重大後果,此事就此作罷吧。”周林連正眼都沒瞧劉華一眼,僅是略一舉手示意。
林青面露為難之色:“周真人,您胸懷寬廣我是知曉的,但現在牽扯到孔明宗的臉面問題,一旦外傳為人恥笑,我擔當不起……”
孔明宗的宗令被如此踐踏,宗內弟子亦遭受侮辱,此事絕非小事,一句“無知者無罪”遠遠不夠敷衍。
“林長老!”周林提高了聲音:“今日之事,就饒過他吧。”
“至於孔明宗,你大可安心。”周林眼神銳利地再次看向遠方:“我自信我的顏面,他們總會給幾分薄面的。”
劉老宗師瞠目駭然:“周林,你膽敢胡言亂語?難道你以為劉家的災厄還不夠猛烈嗎?”
劉妙瑤困惑不解地道:“祖婆婆,周林這麼做,是在替大哥向孔明宗門求情呢……”
“你哪裡明白他那陰險的算計!”劉老宗師厲聲道:“他是存心挑撥離間,欲令孔明宗門對我們劉家徹底發作怒火!”
先前劉華不慎觸怒了孔明宗門,劉老宗師本打算以割捨之法,將他交給對方洩憤而已。然而周林這個上門贅婿竟口出狂言,聲稱自身顏面猶在孔明宗門之上,這豈非自尋死路?一旦引發更大的怒焰,劉家一族還能逃過此劫麼?
劉老宗師咬牙切齒道:“周林,真是人不可貌相,你的城府之深,實在出乎我意料之外!”
周林苦笑不已: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