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林的確未料到,迎接他的竟是如此震撼的開端。
難道是自己不慎洩露了某種“秘密”,讓他們抓到了把柄?見劉婕淑沉默低頭,周林想起唐紅燕,今日遇見的女性似乎都隱藏著秘密。
“祖母。”周林目光斜視劉婕淑,正色對劉氏長老言道:“此玩笑不宜,您最好慎言。”
“哼,你的言語間,已失劉家威嚴。”劉氏長老冷嘲道:“無妨,很快你會理解懊悔的滋味。”
“劉華!將此宣讀給他聽!”
劉華高傲地捧著一封封印的羊皮卷,展開,大聲誦讀:
“今有周林,於劉家寄居四年,卻不知感恩圖報。連羔羊皆知跪乳,烏鴉亦曉反哺。周林品行不端,不思精進,玷汙家訓。與外界惡勢力勾結……”
“夠了!”
周林無法忍受,打斷道:“直言不諱,何必這般矯揉造作,豈不令人作嘔!”
“你說誰是傀儡!”劉華憤然而立:“你這無用之人,家中盛宴尚不滿足,竟與外敵同流合汙!”
“我沒有!”周林反駁:“我對婕淑和小雪忠貞不渝,絕無私心!”
若有人質疑他對家庭的忠誠,周林無法容忍,他親身經歷過家庭的悲劇,怎忍心愛人重蹈覆轍?
“周林,你的辯護軟弱無力,蒼白如紙!”劉氏長老向張管家示意:“讓他看看婕淑剛才所見!”
張管家神色凝重地走近,遞上一疊相片。
周林接過,驚訝地發現,照片記錄的都是自己與唐紅燕共度時光的瞬間。
在花月閣,機場的相遇……
“這些又能證明什麼?”
周林坦然無懼:“紅燕與我只是朋友,共度片刻難道也有錯?”
“呵,如今連名字都改得親暱。你還有尊嚴嗎?”劉華譏諷道:“周林,你的背叛已盡人皆知。待會兒,天權也會認清你這軟飯王的真面目!”
周林不予理會他們,轉而面向劉婕淑:“婕淑,你沒有什麼要說的嗎?”
劉婕淑依舊低頭,避開他的視線。
“你也懷疑我?”
周林聲音中透出懇請:“為了小雪……”
“你還記得小雪!”
劉婕淑終於失控地喊了出來:“若你心裡尚有女兒,就不該做這種事。”
梨花在風中輕顫,晶瑩的淚珠在月光下閃爍,她的聲音充滿悲鬱與無助。
肖萌萌迅速環抱住劉婕淑:“姐姐,姐夫絕不會那麼做的……”
“萌萌,別說了。”周林望見劉婕淑的神情,心中疼痛,他知道再多的勸說恐怕也無法動搖現狀。
“婕淑,如果你僅憑這些就選擇驅逐我……”
周林的眼眸也被溼潤染紅:“那我無話可說。”
劉婕淑感到震驚。
他真的願意捨棄一切?
只要她一句話,他就會離開?
他是真的無私至此?
還是因為他心底清白,才敢於許下這樣的承諾?
劉華急促喊道:“嘿!你還有沒有把祖母放在眼裡?決定你去留的不是婕淑!”
“是呀是呀,你以為用這種方式就能喚起婕淑的憐憫嗎?”
“我們的家族榮譽都被你這個敗類徹底玷汙了!”
“廢物!懦夫!滾出去!”
“都給我住口!”
周林目光炯炯,雙拳緊握,怒視劉華,彷彿一頭蓄勢待發的狂怒魔獸,隨時準備衝上去撕裂他們。
整個場地瞬間安靜下來,無人敢出聲。
“從現在起,你們再多說一句侮辱我的話,我會讓你們嚐到生不如死的痛苦。”
周林緊緊盯著劉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