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華未料劉婕淑反應如此激烈,撫著火辣的面頰,瞬間失了神色。
\"劉華,念在你我兄妹情分,我才多言相勸。\"劉婕淑的目光透出寒霜:\"但若你再提改我女兒之姓,我必讓你苦不堪言!\"
\"即便祖母再如何庇護你,我也有手段讓你受挫!\"
劉華聞言心生懼意,後退幾步:\"你,你想怎樣?\"
\"我並非聾子,這些日子你的野心昭然若揭,欲奪家主之位,成為上市公司總裁。\"劉婕淑冷聲道:\"你以為我甘心任人擺佈嗎?\"
如今在劉氏酒莊,沒有任何秘藏的釀藝與財富能逃過劉婕淑的慧眼,這些短時間內你能習得幾分?自四年前你自魔幻嶺歸來後,便蝸居家中,何時涉足過莊園的運作?\"劉婕淑質問道,“即便此刻任命你為領主,你又有何德何能擔此重任?最終還不是得依賴於我?我就像一枚被驅使的魔法符咒,你要倚仗我維護莊園十年之久!”
這番話讓劉華啞口無言。
他先前對劉婕淑的威脅,皆為空洞的未來假設。
而劉婕淑揭示的是現實,過去、現在,乃至未來,是真真切切的重壓。
他不確定自己還能壓制她多久。
“罷了。”
劉老夫人摘下巫師眼鏡,“婕淑,再去整理一下宴會禮服,然後下去吧。”
“遵命。”劉婕淑恢復了冷漠,持著禮服離去。
“祖母!”
劉華滿腹委屈,“你看婕淑那態度,還在您面前炫耀她的辛勞和功績,分明是不尊重您,更視您為無物!”
“說就說了吧。”劉老夫人並未立刻責備劉婕淑,“她說得不對嗎?”
“祖母?”劉華驚訝不已。
“劉氏酒莊的確離不開她。”劉老夫人用眼鏡輕敲桌面,“上市之後,她仍會掌控一段時間的實質權力。”
劉華心中一陣失落,“那她豈非仍是實際上的領主?”
劉氏酒莊歷經艱難,負債率已高達六成,想要轉虧為盈絕非易事。即使再有兩三年,以劉婕淑的才幹,別說掌控大部分股權,進入決策議會也非難事。
屆時,他豈非依然只能容忍他人酣睡於自己的床榻之側?
劉老夫人道:“急什麼?況且你剛才說的也不正確,‘借殼上市’這種話,不宜輕易提及。”
“可之前,羅家的二公子不是還說要……”
“那是他的想法。”劉老夫人回應,“我沒答應。婕淑說得沒錯,無論劉家如何落魄,也不能做出丟人現眼的事。借殼上市後,不說消化過程所需時日,你知道這次他們瞄準的‘殼’是誰嗎?”
“是誰?”
“鹿飛乳酪工坊。”
劉華瞠目結舌,“不會吧,鹿飛乳酪工坊現在如日中天,怎會願意借殼給我們?”
劉老夫人沉默不語。
劉華恍然大悟:“祖母,鹿飛乳酪工坊難道即將垮臺?”
“已有不少人計劃做空他們,幾大資本勢力正虎視眈眈。現在他們股價無論怎麼攀升,都只是為他人做嫁衣。”劉老夫人透露,“羅公子的意思是,讓我們在這幾個月內做好準備。”
“那還等什麼呢?”劉華激動不已,“有了鹿飛乳酪工坊的基礎,我們家族將站在巨人的肩膀上!”
“瞧你這點志向。”劉老夫人批評道,“不過是個市值兩千億的小工坊,你也看得上?”
劉華感到困惑:在魔法廢墟的劉家如今已這般境地,為何劉老太太竟有底氣瞧不上一家價值二十億金幣的巨型企業?
“你瞧瞧這份嘉賓名單。”劉老太太指向清單,“九重城的周家,龍家;天泉城的宋家,羅家,方家;甚至東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