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不願說,無論說多少次答案,都不會是真正的答案。沒有繼續追問的必要。”
他不追問,不代表他不會追查。
織愉不再言語,心想那就讓他猜去吧。
反正謝無鏡留在她身邊的時間不會很久。
織愉擦淨身子,換好裡衣。
謝無鏡也已經換上衣袍。
二人一同走出小間,香梅已在門外候著。
聽見屋內動靜,猜測織愉已醒,香梅道:“夫人,天命盟派人來了。說是來給夫人送藥,以及詢問夫人可定好去哪兒了?”
織愉:“讓他們等著。”
“是。”香梅奉命退下。
織愉有點可惜,今日沒時間讓謝無鏡幫她把頭髮擦乾了。
她用靈力將長髮烘乾,對謝無鏡招招手,“過來。”
謝無鏡走到她面前。
織愉撥弄了下他烏黑的溼發,替他也把長髮弄乾。
她總不能要他散著溼發隨她一起出門。
之後,她挑了件輕便的金絲十樣錦富貴花衣裙穿上,坐於妝臺前,讓謝無鏡來給她梳頭髮。
謝無鏡給她綰了個輕便而不失嬌俏的髮髻,發上釵花也是簡單又和諧。
很配她今日穿著,待會兒上了靈舟,也方便她躺下睡覺。
織愉滿意地摸摸發上垂花簪,一出門臉上的愜意又垮下來。
倘若她不是什麼護天者,仍是仙尊夫人。
這種起大早去處理事務的事,該是謝無鏡做的。
謝無鏡也出來了,坐於廊下,拂袖放出茶具,飲他今日第一杯茶。
織愉撇撇嘴,讓香梅把鍾隱叫到山門那兒去,她則透過傳送陣先行一步。
山門處。
天命盟使者已等待將近兩個時辰。
織愉這才施施然前來,還一臉被被攪興的模樣,“我要的東西帶來了?”
天命盟使者將一個錦盒交給織愉,“此乃孟樞等人所中之毒的解藥,這裡面是所有人的份。”
他開啟給織愉展示,盒中滿滿皆是青玉瓶。
織愉剛收下,鍾隱就過來了。
他來得正好,織愉轉手把錦盒交給鍾隱,當著天命盟使者的面吩咐,“將這東西送去南海國給鍾渺,讓她告訴孟樞,若他肯向我磕頭認錯,從此順從於我。磕一個頭,我便救他一名弟子。”
“若不肯,他就和他的弟子繼續生不如死地痛著吧。”
鍾隱接過應下:“我這就去辦。”
織愉點點頭,而後對天命盟使者道:“我已想好,我要去桑澤城,叫柳別鴻騰出三間船樓上房等我。”
“是。”
天命盟使者奉命離開。
織愉回到皆歸院,在謝無鏡身邊坐下,倚在他身上。
等他喝完茶,鍾隱辦完事回來。
一行人前往乾元宗。
織愉不會御劍,謝無鏡無法動用法術,都需要有人帶。
鍾隱想帶織愉,然而香梅連聲道:“不可,我不能冒犯仙尊。”
鍾隱:“不過是同站一劍,仙尊熟悉御劍,也不用抓著你、挨著你,如何冒犯了?”
香梅雖然對織愉傷心失望,但不妨礙她依舊厭惡所有試圖在織愉和謝無鏡之間橫插一腳的人。
當著織愉面,她不便大放厥詞地罵人諷刺。便拔劍道:“你若非逼我冒犯仙尊,我立刻自盡。”
霎時間,織愉與鍾隱都沉默了。
如此無賴,鍾隱只能聽從。
織愉在心裡笑得要死:香梅,不愧是你!
織愉樂呵呵地抓著香梅衣袖,御劍往乾元宗去。
身後,就是鍾隱和謝無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