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分明已經向你認錯了,難道你還要記仇嗎?”
話音落,靈舟之上,隱隱瀰漫起另一種殺意。
一種擔心謝無鏡報復,妄圖趁他虛弱,想將他除掉的殺意。
織愉被氣得憋不住想罵人。
她做了兩個深呼吸,正要開口。
就聽謝無鏡道:“你們視我為敵,我自亦然。諸位以後請閉好耳朵,不要聽到我的琴音。”
耳朵如何閉?
不能聽他的琴音,是他打算借琴音殺他們嗎?
有人憤憤:“你對付我們有什麼用。你能用琴殺人,為何不對付囚困你之人去!”
正囚困著謝無鏡的織愉:……
說得好,給她機會開罵了。
她啟唇欲說。
謝無鏡走到了船樓入口,忽看她一眼。
而後他信步入船樓,輕渺的聲音從空蕩蕩的樓內傳來,若夢若幻。
“我為情所困,殺亦無解”
甲板上眾修靜默。
織愉亦然。
贈她大禮
織愉很快回過神,轉眸對這眾修譏諷:“方才我一心救你們,你們卻因擔心謝無鏡取你們性命,推我出來擋刀?”
眾修被嘲得一愣,紛紛別過臉去,各做各的事,不把她放在眼裡。
尊稱她一聲夫人,不過是看在天命盟的份兒上。
區區凡人,憑何來質問他們。
織愉不慌不忙睨向柳別鴻:“柳城主打算坐視不理嗎?”
柳別鴻正協助手下處理傷者,聞言頓了一息:“我身為靈舟主人,又是邀請眾修去桑澤城的主家,理當對眾修負責。請讓我先為他們治傷,可否?”
說得好像她不同意,就是她胡攪蠻纏,不通情理。
織愉:“不可。”
她偏就不通情理,他又能拿她如何!
她冷著臉逼近眾修。
眾修坐在甲板上調息,心中竟生出烏雲蓋頂般的壓迫感。
她直走到方才推她擋刀之人面前。
此人身材高大,織愉需仰起頭,才能看到他的臉。
她坦然昂首,不失氣勢,轉頭看向柳別鴻:“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柳別鴻頓時明白了她的意思:
若他非要她親自動手,待她料理完這些人,她亦不會放過他。
柳別鴻略感為難。不過,也只有一點為難。
他讓手下過來接手傷者,請織愉到一旁商談。
織愉暫且隨柳別鴻走到一旁的靈舟側。
柳別鴻佈下隔音陣,忽然俯身靠近織愉。
織愉眉頭一緊,後退一步,與他拉開距離,“你做什麼?”
柳別鴻:“我無冒犯之意,只是想與夫人說幾句話。”
織愉:“隔音陣已布,你站那兒說就是。”
“可有些話,還是湊近了說比較有意思。”柳別鴻意味深長一笑,再度靠近。
這次織愉沒躲。
他的唇在離她右耳畔兩指距離時停下,低聲道:“待到桑澤城,我還有要事與夫人相談,事關夫人的修煉與謝無鏡。”
“屆時,我會將得罪過夫人的人作為一份禮物送給夫人,保證夫人滿意。”
織愉沉默。
柳別鴻:“夫人放心,你握著我的命,即便在我的地盤,我也不敢唐突夫人。更何況,我希望我與夫人的關係,不只是同為天命盟護天者。”
嗯?
織愉近距離注視他,望進他含笑似狐狸的眼眸。
他這話聽起來曖昧,語氣卻無半分旖旎。
織愉頷首:“那我便期待今晚柳城主送我的大禮。還有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