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盈盈一握的腰,纖細柔軟,彷彿稍微用力就會捏斷。
抱起來,反倒比抱木頭更吃力。
戰雲霄將織愉扶穩,手仍搭在她腰後。
這般搭著,就不吃力了。
織愉沒有揮開他,反倒驚喜:“魔界如今是你做主?”
只要戰雲霄給出確切答覆,她就打算裝作虛弱,一頭栽進他懷裡。
戰雲霄:“魔界如今情勢複雜,總體還是我父尊做主。不過再過幾日,可能就要由魔太祖做主了。”
織愉的臉瞬間垮下來,一把推開戰雲霄,“那怎麼是你答應和談,你說話算數嗎?”
戰雲霄猝不及防被她推得懵了一瞬,“太祖根本不會給你和談的機會,如果不是我答應,你今日來不了魔界。只要你給出的條件不是在騙人,我說的就會算數。”
織愉斜他一眼,對此十分懷疑。
她一邊嫌棄地打量周遭暗沉荒蕪的環境,一邊整理一身酞青藍扇紋的衣裙。
攏攏雪絨大氅,從儲物戒裡拿出一條盈盈色繡芙蓉手帕,抵在鼻下。
織愉蹙眉又皺鼻,十分嫌惡此地古怪的殺戮腥氣。
像一朵嬌豔柔弱的花,被移到了血腥之地了。
戰雲霄忍俊不禁:“我還以為,謝無鏡死後,你有所改變。今日一見才知,你竟然一點都沒變。”
還是那副嫌天嫌地又愛美的嬌氣樣。
織愉眉頭越擰越緊,真是厭死這鬼地方了。
周圍奇形怪狀的草木,扭曲得如同隨時要活吃了她的怪物。
越看,她越心慌。
她抓住戰雲霄的手臂催促:“有什麼話回去再談,別在這兒待著了。”
戰雲霄召出他的魔雲獸,抱織愉坐上去,“旁人來到魔界,都生怕貿然深入。你倒是不一樣。”
他縱獸一躍而起,騰雲疾馳。
織愉回頭看了眼。
香杏由他的魔兵帶著,沒有跟丟。
緊接著,她憂心地問:“你說過些日子,魔界可能會由魔太祖做主,是什麼意思?他要繼位成為魔尊嗎?”
戰雲霄:“嗯。這段時間他常來往於魔界與靈雲界之間,便是在與我父尊商議繼位之事。你身為靈雲界的天命盟主,難道沒聽過他這段時間,時常不在前線的訊息?”
織愉很是頹喪:“聽過。我還以為那是他年紀大了,身子不好,時常要回魔界休養。”
戰雲霄大笑出聲,笑得他貼在她後背的胸腔都在發震。
他並沒有為她對魔太祖的言語冒犯而生氣,是不是說明,他內心其實並沒有那麼尊敬魔太祖?
織愉眼珠轉了轉,試探:“你說,在魔太祖繼位之前,繼位的人選有沒有可能出現變動呢?”
戰雲霄靜默一息,佈下隔音陣:“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織愉放鬆身體,完全依偎在戰雲霄懷中。
明明隔著堅硬如冰的戰甲,戰雲霄卻彷彿感受到她身體的溫軟。
她衣間清雅馥郁的花香,如嫋嫋雲風,不經意拂過他的臉,飄入他的呼吸。
織愉嬌嗔:“讓一個死了那麼多年的老頭來當魔尊,你們魔界的人都服氣嗎?”
她抬眸,目含秋水般望進他眼裡。
戰雲霄沉聲:“你想要我去爭奪魔尊之位?”
織愉:“你不想做魔尊嗎?”
“想。”
織愉心中閃過一絲欣喜。
卻聽戰雲霄話鋒一轉:“但魔界魔尊之位,素來有能者居之。”
“太祖三個月便拿下靈雲界三海國,此番若非準備繼位魔尊,這時必定已打入南海國。不出一個月,南海國也盡在掌握。這番功績,是我父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