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祖又把一袋魔金石扔出去,頗為痛快:“逛了這麼久,不如我們找個地方吃些東西?”
原來是拿魔太祖的錢做人情呢。
他們可不是來吃東西的。
——雖然該這麼回。
可拿人手短。
戰雲霄無奈又好笑地搖搖頭。
不過她挑的也算有心。
鍾瑩是鮫族,就挑了條魚。
給他挑的,是一柄小戟樣的暗箭。
給戰銀環的,竟是彈琴用的護甲。
戰銀環從不用護甲,但她還是收下,提議:“太祖歸來後,還未品嚐過魔界美食。紫夜樓就在前方,樓閣之高,可俯瞰大半都城。時候不早,今日必不可能逛遍全都城,不如我們去那兒?”
魔太祖頷首。
織愉笑得眉眼彎彎,再度試探地挽住魔太祖的手臂。
魔太祖側她一眼,抽回手。
織愉撇撇嘴,鍥而不捨地搭上他,往紫夜樓去。
紫夜樓乃魔都最大的酒樓。
尚在門口,織愉便聽見其中有歌樂傳出。
那歌樂乃魔族之樂,頗有獨特風情。
織愉好奇進入,被樓中小二領著,從樓邊被簾幕遮掩的長廊中上樓。
她透過簾幕張望大堂裡的客人與臺上樂伎琴伎,依稀瞧見那些人都衣著單薄,簡直比她在凡界看過的異域舞曲還暴露。
堪比她住煙花巷時,無意瞥見下等花樓裡在大堂便會亂來的男男女女之場景。
只是那時,她未能看真切,謝無鏡就捂住了她的眼睛。
她氣不過,跳起來去捂謝無鏡眼睛,發現他側著頭本就沒看,手指差點不小心戳他眼裡。
那時她就一路擔心地問著謝無鏡“你沒事吧”,和他一起回家了。
此刻沒有謝無鏡管著,她可以肆無忌憚地看。
戰雲霄兄妹都目不斜視,鍾瑩也對大堂的過於清涼看不上眼。
織愉伸長脖子張望的樣子,在他們之中就尤為明顯了。
小二識趣地道:“這簾子是可以掀開的。”
織愉新奇地“哦”了聲,伸手去掀簾子。
只掀開一條縫,覷見一點白花花的肉色。
她搭著魔太祖的手倏然被一股力道用力一拉,整個人朝魔太祖方向跌去。
織愉低呼一聲,一手撐著魔太祖的手臂才沒撞他身上。
她正欲控訴魔太祖,就瞧見她的鈴鐺手鍊纏在了魔太祖的玄甲上。
魔太祖不以為意地徑直上樓。
織愉就只能跟著他,一路都在解纏在玄甲上的手鍊。
什麼大堂歌舞、男男女女,都顧不上看了。
“奇了怪了,怎麼纏上去的……”
手鍊纏得錯綜複雜,織愉越解越心煩,忍不住嘟囔。
戰雲霄兄妹和鍾瑩跟在她和魔太祖身後,看她被手鍊綁在魔太祖身上,神情不一。
走到紫夜樓樓頂的廂房,歌舞聲都被隔絕。
織愉還是沒能解開。
她乾脆要將手鍊扯斷。
奈何這手鍊非凡品,她也沒有徒手斷手鍊的本事。
入廂房,眾人皆落座,她還無法與魔太祖分開。
織愉受不了了,不得不眼巴巴地望向魔太祖,“太祖,幫幫我吧。”
魔太祖出手,竟手指撥弄了兩下,便輕易將手鍊解開。
織愉震驚,不滿地偷偷瞪了眼魔太祖。
這麼簡單就能解,還不早解,存心教訓她,讓她以後不敢再挽著他是不是?
織愉皮笑肉不笑,結結實實地抱住他的手臂故意噁心他,撒嬌:“多謝太祖。”
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