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知道啊。”江洵生一笑,“陳哲飛的,小舅舅。”回憶結束。
江洵生又問了一遍傅呈,“我當時有說什麼嗎?”
傅呈信誓旦旦:“沒有。”
開機
聚餐結束的次日下午,江洵生開始收拾行李。
原計劃是丁南來接他,但臨出發前,傅呈一個電話把丁南人打發走,說親自來接。
把行李全部裝箱,正想合上時,江洵生瞥見了行李箱角落裡的眼鏡盒。
一屁股坐下,江洵生把眼鏡盒拿在手裡,開啟看著那副半框眼鏡,思索了很久。其實這已經不是大學時他特意戴給傅呈看的那副了。鏡片鏡框容易磨損,他這幾年已經換了兩三副,只不過每次站在眼鏡店前,都會想到傅呈說的喜歡,最終還是會挑一副大差不差的半框。
也不知道圖什麼。
他其實不覺得這個鏡框有多好看。
盯了很久,江洵生的思緒被手機震動打斷,拿起手機一看,是傅呈發來的微信,說自己已經到門口。
視線又挪回眼鏡盒。
下一秒,江洵生把眼鏡拿出戴上,“啪”一聲合上眼鏡盒,裝箱提起拉桿朝屋外走。
這個眼鏡對他們來說的確有著不言而喻的含義。
他不知道這個眼鏡什麼時候出現在他和傅呈之間才算是合適,但至少此時此刻,在這個一直模糊不清的界限裡,江洵生想往前了。
張叔在院子裡曬太陽,聽到江洵生的行李箱軲轆聲後朝這邊轉頭,“走啦?”
江洵生嗯了一聲。
“真是怪捨不得你的,就這幾天,你都不知道我曬太陽時間比之前多多少,不用幹活了。”張叔把不捨得用著彆扭的方式傾吐。
江洵生戳穿他的扭捏:“張叔,想我了就給我打電話,我有空會經常回來的。”
“知道了,你也是,想我了記得給我打電話。”張叔嘆口氣,又說,“你們那個拍戲啊,要是有哪裡演得不像盲人或者你不知道怎麼演,也要給我打電話知道不?我不介意你問,問什麼都行。”
“謝謝張叔。”
和張叔告別,江洵生推開院門,看著傅呈停在正門口的車,江洵生走過去。
傅呈一直站在車邊,見著江洵生推開門後,先是一愣,等著江洵生都快走到車尾巴開後備箱了,傅呈才上前,接過行李箱。
“很久沒見你戴眼鏡了。”傅呈道。
江洵生伸手扶了下自己的鏡框,臉不紅心不跳,漏洞百出扯道,“剛才在看劇本,忘摘了。”
“嗯,”傅呈說,“吃個飯再送你回去?”
江洵生:“都可以。”
上車後,看著導航的目的地,江洵生一言不發。
傅呈把車開回了家裡,行李箱放在車裡沒管,兩人直接到樓下的超市買了些食材。
進家門時,傅呈拎給江洵生的拖鞋,和上回來穿的是同一雙,江洵生換完鞋再抬頭時,傅呈已經進了廚房。
外套掛在玄關,傅呈依然白襯衫黑西褲圍著圍裙在水池擇菜。
江洵生靠在一旁,心道這麼多年了,這幕還是那麼具有衝擊性——傅呈把青菜過了一遍水,瀝乾放在一邊,又拿出菜刀開始切肉片。
“今天本來是接不了你的,晚上有個會。”傅呈說。
以前從沒聽過傅呈用這種近閒聊的語氣說過關於自己的生活,江洵生過很久才回答,“那怎麼又來了?”
傅呈笑一聲:“會議重要人員的重要合作伙伴臨時來訪,會議推遲到明天了。”
廚房裡又只剩了水流聲。
傅呈突然道,“之後再來,就都穿這雙拖鞋吧。”
低眸看了眼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