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道:“但我知道,這事兒你也無辜,到底也是我帶你進的圈子。所以,我做出最大讓步,也是希望我們之間別鬧得太難看,人情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只要你保證不對這件事做任何澄清,我們和平解約,違約金也不需要你支付,天高任鳥飛,我就不拴著你了。”-
監控錄影被曝出後,江洵生成了那幾天的眾矢之的。
但也就只有幾天,到底只是個連正式出道都談不上的小明星和小網紅,熱搜尾巴掛了兩小時就沒了蹤影,那時還有不少網友戲謔,此生不會再信任網紅媒體對“當紅”的定義。
不過雖說熱度只維持了幾天,江洵生為此受到的困擾卻一點不少。
大概是也是呂珩的手筆,江洵生的手機號碼和微信那幾天時不時就會收到陌生的簡訊、電話、好友申請,外帶一些算得上惡毒的辱罵。手機號和微信,江洵生就是那時候換的。
至於這事兒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慢慢淡出大家視野又徹底搜不到的,江洵生自己也不知道,他沒關注過,想來大機率是因為呂珩自己知道熱度過高容易適得其反,所以進行了處理。
那段時間,江洵生的打算是在北市找個工作,迴歸老本行。
但第一部 戲的片酬盡數補給了董項明,江洵生是真的身無分文,房租也快到期,江洵生選擇了先找個劇組過渡。一找才發現,陳哲飛那個好友所謂的呂珩一手遮天還真沒在開玩笑,絕大部分劇組都礙於呂珩的面子以及網路上的傳言,不願意用他。
要求一降再降,江洵生才總算碰上了一個小劇組,願意看在他比市場價低近一半價格的面子上給他一個小角色。
這角色就是遇見丁南的民國戲男四。
也正是因為認識了丁南,江洵生原本打算迴歸老本行的計劃擱置,兩人開始爭分奪秒的試戲進組,給丁南爺爺攢錢。
後來,江洵生就從這事兒上摸索到了滋味。
扮演著別人體驗著別人的情緒,任自己的那份麻木,時間一長,慢慢就忘了,江洵生也就這麼一直演下去了。-
三言兩語間,江洵生把那段時間的事情帶過。
他沒太提當初簡訊、好友申請裡的字眼到底有多不堪入目,也沒太提呂珩這幾年來一直對他的敵對,只說自己運氣已經很好,譬如董項明沒真的把他逼到絕境,譬如至少自己想演戲,總是能找到劇組肯要,說到這兒時,江洵生打趣道,“影視城裡很多人,連演爛劇的機會都沒有,有時候還是挺感謝自己長了這張臉的。”
屋裡待久了悶,兩人站在陽臺。
江洵生最喜歡的就是這套房子的陽臺,因為樓層高,又在小區的最外沿,勉強可以俯瞰這座城市的萬分之一,湊巧北市的夜景很美。
聽江洵生說完,傅呈久久沒開口回應什麼。
有些口渴,江洵生想回去拿那杯水喝,剛轉身,傅呈拉住了他的手碗,往懷裡一帶,另隻手覆上來,壓在了他的後脖頸。
久違、熟悉又陌生的動作。
好像以前傅呈也這麼抱過他,在很多地方,不止一次,但偏偏,時間從指縫間流走,熟悉也變得陌生。
不知道抱了到底多久,江洵生一直僵硬著,傅呈的氣息讓他喉嚨發緊,生怕再抱下去得抽筋,江洵生胡謅,“我有點渴。”
傅呈鬆開了手,江洵生又說,“擔保的事,我”
“呂珩和秦姜的事情,我會處理。”傅呈打斷了他,語氣嚴肅。
牆上鐘錶的時針已經越過十二點。
時間不早,傅呈准備離開,江洵生說送他下樓,人還沒走到玄關又被傅呈一攔,“溫差大,加件外套。”
江洵生進臥室,隨手拿了一件就往客廳邊穿邊走,結果外套剛套上抬眼,步子就止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