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
段江言碰巧知道北山對魷魚過敏。
兩人剛一起打遊戲的第一個月,那時候秦朔川剛接手秦氏集團,還處處被秦老爺子掣肘,又被秦義用血緣身份做要挾無法輕舉妄動。
秦錦從小都處處壓著秦朔川這個“野種”一頭,看到他繼承集團之後嫉妒的發瘋,每每見他處理工作、諂媚討好他的人越來越多就更是不允許。
記不清是什麼摩擦了,但記得結果是秦錦的嫉恨終於爆發,悄悄往海鮮粥裡放了本來應該是廚房禁忌原材料的魷魚。
秦朔川對其他海鮮不過敏,魷魚煮完又被撈的乾乾淨淨時也分辨不出——結果差點被一碗粥毒死,住了好幾天院。
父母包庇秦錦,最後追責時只有無辜的廚子倒了黴。
這是題外話,總之兩人打遊戲時恰好被段江言發現他住院了,連忙問是怎麼回事。
秦朔川只輕描淡寫說“我合租室友不知道我對魷魚過敏……別擔心,已經沒事了。”
段江言對北山對魷魚嚴重過敏、吃了得住院的事情記憶深刻,而對他的狗都嫌僱主並不瞭解。
秦朔川深吸一口氣,不得不承認這個驚悚的事實——
其實我的馬甲早就已經在江小狗面前掉的乾乾淨淨了。
難怪小狗的態度突然變得忽冷忽熱。
熱的時候自然而然接觸彷彿完全不避嫌,熟練又習慣,但冷的時候要麼是突然戰鬥力極強,像是要咬人的小瘋狗。
想到自己在他面前還在為了護住馬甲而努力進行拙劣的表演,秦朔川懸著的心終於死了。
一邊在網上努力討好,一邊在現實生活中假裝事不關己、自己給自己說好話勸架。
還有那些猶如人格分裂的發言,難怪江小狗會銳評“您可真有信念感”……
很難想象段江言是怎麼做到沒笑出聲的,難怪經常在自己說完話之後,他會突然無端露出詭異的微笑。
秦朔川閉著眼睛,滿腦子都是那個早已洞察真相的戲謔微笑。
完了。
正想著,卻見段江言又湊了過來,歪頭問:“怎麼了秦董?”
不就是讓他自己夾個蝦餃嗎?他怎麼就悲痛壯烈的像是下一秒就要扛著炸藥去炸碉堡了?有這麼難過嗎?
“算了算了,我給您夾吧,”段江言見桌子轉了過來,隨手夾了個蝦餃要放在秦朔川的盤子裡。
沒想到秦朔川的大腦已經完全宕機了,現在恐怕就算段江言說要把他吊路燈上,他都能洗乾淨脖子去自助上吊。
見段江言夾了一個晶瑩剔透的蝦餃遞過來,他想都沒想,立刻就攥著段江言的手腕、藉著他的筷子,低頭咬住餃子囫圇就往下吞。
段江言:……?
他連忙抽出自己的手,嫌棄甩了甩,警惕道:“幹什麼這麼親熱!秦董您是有家有室的人,注意一點男德。咱又不是很熟。”
秦朔川這才反應過來,差點被蝦餃給噎死。
——對方演員拋來一段戲讓你接住,但你完全不敢接了。
面對段江言的譴責的目光,秦朔川登時汗流浹背:現在我到底應該說點什麼,接著演還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