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夜就是席然本人“生”出來的,桓修這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這是說將來某一天指不定對方就會懷了自己的娃?
這種感覺實在是很奇妙……
“你很在意這件事?”桓修手指從後背摸到席然的側腰上,調笑他,“還是說……你想趕緊給我生一個之類的?”
“……”席然身體一瞬間僵硬了一下。
桓修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玩笑開過頭了:“我隨口說的……”
“不是的,只是……我擔心您太期待,不能立馬就有的話您會失望的。”
“稱呼——”
“……你會失望的。”席然不知道為什麼這種時刻桓修依舊對這個念念不忘。
“我又不急。沒有也無所謂,這不是已經有小夜了嗎。”
“……”
席然沉默。
桓修是真的沒把這事放在心上,對方能懷已經是件很神奇的事情了,在他的世界觀裡,男男這個詞和“後代”就沒有一絲關係。
“那你昨天難道也是因為這件事悶悶不樂?”桓修半坐起來,準備慢悠悠地起床,一邊問問昨天想要詢問的狀況,一邊穿衣服去洗漱——這才像週末不是。
“昨天?”
“別告訴我你昨天一切正常。下午的時候你神色有些不對勁吧?”
席然想,果然還是被桓修看出來了。他的雄主是對周邊的人的情緒那樣敏感的蟲子,一些小事也會被注意到。他卻無法坦蕩地問出“您是否還喜歡著那位亞雌呢”,或者是“如果那位亞雌或者類似的物件對您示好,您是否立馬就要娶他們當雌君了?”
他問不出口。桓修沒有說過這件事,說明他不想說。席然覺得自己下午是不應該聽那些的,這樣會輕鬆許多。
和桓修認識,住進這裡以來短短的一週是他蟲生中最愉快的一段時間。席然覺得自己可能被桓修這樣溫柔的態度慣壞了,一開始只想安守本分有個容身之所,也是為了小夜好,可現在想到對方以後大約會娶雌君,睡在這個位置上,席然卻覺得胸口無比地堵悶。
——而且他一直都不敢與桓修說的,還有另一件事情。
“我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這樣即使能調回訓練營也不能承擔太多工作。所以我有些心急。”席然這樣說道。
“這樣嗎?說起來我還沒看到你受傷的地方,之前是說在翅膀上嗎?”桓修轉移了注意力,“能給我看看嗎?”
席然頷首,囑咐桓修“請小心”,然後反身趴在床上,小心地將翅膀從身體內部伸展出來。
那是深色的,整體的輪廓線條十分清晰的一對翅膀。不似羽毛或者蝴蝶翅膀那樣柔美圓滑,更像是拼接起來的“骨頭”一樣,鋒利且堅硬。左側的下半段肉眼可見一些輕微的裂紋,桓修不大懂受傷的程度,但他覺得這大概可以說是類似“骨折”的狀態了,而且難以修復。
“已經癒合不少了,剛從前線被擔回來時比這要難看多了。”
骨翅是可以拿來做緊急時刻的武器的,所以比較鋒利,頂端也極為尖銳,可以算作一種“兇器”了。席然一動也不敢動地在那裡安靜地趴著,反覆提醒讓桓修不要割傷了手。
桓修也不是小孩了,自然不至於那麼莽撞的,但他的確一直對這個自己身上沒有的部件有些好奇,所以還是伸手去摸了摸。骨頭的部分果然如看到的一樣,或者說比看到的還要堅硬。聽說骨翅連一般的刀槍都是可以抵禦得住的,席然受傷成這樣是因為意外的爆炸,如果不是用骨翅護住了身體,可能受傷的就不只是這點程度了。
桓修更好奇骨翅是怎麼收進身體裡,雖然查過資料,但是總歸不如親眼所見來得直觀。聽說他想看,席然自然是很慢地給他演示了一遍,將翅膀這疊回肩胛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