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顫抖的肩膀,愣住了。席然是哭了嗎?
桓修沒有想到這樣普通的一句話竟然就能觸碰到席然心裡最脆弱的地方。這個看似強壯且堅定的雌蟲有著似乎永遠都不會哭泣的偽裝,也許席然就是這樣獨自堅持到現在了。
“雄主,我覺得自己很自私。”席然的聲音有些沙啞。
“嗯?”桓修沒有硬要去看席然的臉,而是自然地上前半摟著對方。
“我發現自己打心底就想聽你說願意只有我一個。哪怕這樣……會剝奪你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孩子的權利……”
“自己選擇的事情不能叫剝奪,”桓修拍拍聲音有些哽咽的席然的後背,“而且你傻不傻,這不叫自私,這是應該的。”
緩了一會兒,就這樣安靜地相擁著,席然的情緒慢慢緩和下來了,他轉過頭來的時候已經沒有任何流過淚的痕跡了。
“抱歉,又讓雄主看到糟糕的一面了。”
桓修用手指磨擦了一下席然的眼角附近:“我對你糟糕的一面很滿意。”
席然被逗笑了,眼睛彎著也一刻不離地盯著桓修看。
“這個就當作廢紙扔了好了,”桓修揚揚手中的紙,“退一萬步說,一個孕率過低,又不是終身不孕,你擔心太多了。”
見席然又要解釋,桓修打斷他:“好了好了,我壓根一點期望都沒有。你也別怕我到時候會失望。”
“……”席然張了張嘴,又閉上了,好半天才有些不甘道,“雄主怎麼連我想說什麼都知道。”
“因為你是個好懂的蟲。”
有些事想告訴你
席然並未把桓修說的放在心裡,而是預設為“雄主就是有這樣特殊的能力”。如果桓修知道了自己在物件心目中這樣神通廣大,估計又要無奈地笑出聲了。
平靜了一會兒情緒,席然才恢復到平時的狀態。只是桓修看得出來對方的心情輕鬆了起來,之前一段時間的鬱結相比已經一掃而空了。
“我將花放起來。”席然突然想起了什麼,將一直緊緊握在手上的花束拿起來,準備找個花瓶裝起來。
席然將桓夜送他的賀卡珍重地放在床頭櫃裡,似乎準備等到明天再看。
桓修坐著看他忙活,突然想到了什麼,只猶豫了一瞬,就決定在今天將一切袒露給對方。
“席然。”
“什麼事,雄主?”席然立馬轉過身來,專心致志地聽桓修講話。
“有些事想告訴你。”
席然有些訝異於桓修難得嚴肅的表情。因為剛才才剛被勸慰過一番,所以席然破天荒地沒有往悲觀的方向去想,只是豎起耳朵坐在了桓修的面前。
“雄主請說吧。”
“有一些我從沒有和任何蟲透露過的事。我覺得也許是時候可以告訴你了。希望你知道後可以替我保密,甚至小夜也不要告訴。”
“好的。”席然點頭,毫無顧慮地一口答應下來。
桓修苦笑了一下:“事先說好,你可能根本就不會相信……因為這件事實在太反常了。”
席然因為被桓修質疑了對對方的信任度而著急了,站起來無比正式地捂著胸膛發誓自己絕對會相信雄主所說的一切。
桓修把席然“按下來“:“我知道了……你先坐下來好好聽我說。”
他想說的秘密自然只有那一件事——有關他從人類的地球穿越來這個世界,代替原本的“桓修”活了下來的種種。
桓修和席然相處到現在,充分相信對方不會因此害怕,或者將訊息洩露給外人了。將秘密永遠封存在自己心裡說起來容易,實際上卻遠比想得煎熬許多。哪怕只有一個和自己分享秘密和過去的人,那也是一種精神上的放鬆。
在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