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
果不其然,紀硯白開始不高興了,撥出了一口氣,坐在原處放下了酒杯,進行無聲的抗議。
俞漸離乾脆拉著他起來:“你和我再去看看院子吧,我再實地看看你的院子怎麼改,如何?”
“他們都在喝,就我不能喝?”紀硯白還在糾結之前的事情。
“聽話。”俞漸離說著站起身來,拉著紀硯白便要起身。
陸懷璟吃了一口菜,看到他們兩個人又要去看院子了,當即說道:“吃到一半就去看?一起喝酒啊!”
“紀硯白不喜歡吵,他一會兒又得發脾氣,還是和我去看院子吧。”
“也是,他在不夠掃興的,你們去吧。”陸懷璟正喝在興頭上,也懶得管他們,揮了揮手示意俞漸離趕緊把紀硯白帶走。
紀硯白被俞漸離扶著朝裡走,這個時候已經能夠明顯地感覺到,紀硯白的腳步有些晃了。
真的是看起來酒量很好的皮囊,一喝就醉的靈魂。
遠離了其他人,俞漸離才扶著紀硯白道:“你怎麼又不聽話了,白白。”
紀硯白聽到了這個稱呼先是一怔,隨後緩和了些許情緒,道:“我……沒……”
“都說了你酒量不佳,若是不離開,說不定要被陸懷璟看到你喝醉酒的樣子,按照他的性格,他會笑話到你壽終正寢。”
“……”紀硯白就算是醉酒,也能夠分辨出俞漸離說的是真的。
“我喝多了?”紀硯白指著自己問。
“嗯,沒錯。”
“那怎麼辦?”被叫了一聲白白,紀硯白瞬間乖巧了不少。
“我扶你回房間裡休息一會兒,醒一醒酒再說。”
“好。”
俞漸離扶著紀硯白明顯有些吃力,紀硯白的身體太過高大,他的身體又有些孱弱,扶著微醺的紀硯白朝著房間走,已經讓他氣喘吁吁了。
他扶著紀硯白在床上半躺下,自己也身體一歪,結結實實地倒在了紀硯白的身上。
就算是醉酒,紀硯白也有著身體的本能,伸手扶住了俞漸離,動作敏捷。
俞漸離單手撐著紀硯白的胸膛,隔著衣衫,也能感受到紀硯白身體的溫度。
不知是不是因為醉酒,讓他的溫度要高於往常。
俞漸離穩住身體後,抬頭看向紀硯白,因為突然這般靠近,他慌張得睫毛都在不受控制地顫抖,心臟也跟著猛地揪緊。
紀硯白垂著眼眸看著他,眼神如同寧靜的井,深邃且幽深,看不出任何波瀾。
這和他的慌張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俞漸離,你驚慌得太不正常了!
你此刻腦袋裡在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
他快速調整姿勢,剛剛想要起身,卻被紀硯白伸手拎了起來,雙手提著他的腋下,拎孩子一般地將他放在了床邊:“你累了?你也歇一會兒吧。”
“我……沒事。”俞漸離不想留在這裡,不僅僅是怕自己的鞋子髒了紀硯白的床,而是和紀硯白躺在同一張床上,他的腦子裡會不受控制地出現很多畫面。
都是一些紀硯白或失去理智,或意亂情迷的樣子。
起初俞漸離只當是自己做賊心虛,畢竟他腦補過關於紀硯白的本子,主角是紀硯白,所以腦子裡都是紀硯白那些畫面。
後來接觸得多了,腦補得更多。
可後來他發現,他總是非常關注紀硯白的事情。
尤其是聽聞紀硯白要定親的事情,他會下意識地身體僵硬,甚至有著一瞬軀體化般的身體疼痛,指尖微顫。
他終於意識到,他對紀硯白的感情不簡單。
他從來都不是直的,這一點他非常清楚,這也是他會看純愛小說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