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明知言會為他擋下這一局,將事情全部攬到自己身上, 看最終明知言的選擇了。
因為有太子的到來, 俞漸離的心情也跟著陰沉起來。
他進入餐堂時,裡面的人也都沒有交談, 只有碗筷、湯勺偶爾碰撞的聲音。
他坐在了紀硯白的身邊, 有人給他送上了精緻的餐食。
有柔軟細膩的白米粥,還有一些糕點小菜,以及餅和包子。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 沉默地吃著。
其他人也只是抬頭看了看剛剛到來的俞漸離。
陸懷璟在此刻開口:“顧瓊華和小胖,吃過早飯已經走了。”
“嗯。”俞漸離點了點頭。
他們只是太學的監生,還參與不到這些紛爭中,走得早也免得經歷尷尬的處境。
這時太子和明知言聊著天走進了餐堂,進來後看到俞漸離和紀硯白, 太子當即笑道:“今兒小舅舅還被參了一本。”
紀硯白似乎也不驚訝,他回京後便被安排進入國子監讀書, 不打仗時只是一個監生,不用上朝。
但是他沒少被參,早就習以為常。
“這次是怎麼了?”紀硯白問。
“說是你私自給私人府邸運送大型武器,嚇到了街坊鄰居,應當廢除你和俞漸離的官職。還要求兵部完善法紀,如今的兵部太沒規矩。”
紀硯白輕聲地應了一句,隨後問:“之後怎麼解決的?”
太子隨便說道:“也沒怎麼解決,國公府命人搬到城外軍營裡去了,說是那裡更方便除錯實驗,只是苦了俞郎中以後得跑到城外去研究了。”
俞漸離也是一怔,隨後笑著回答:“無妨。”
太子依舊是笑眯眯的樣子,似乎未被禁足的事情所影響,依舊平常地說話:“俞郎中之後的時間可會忙碌?”
紀硯白替他回答了:“前陣子聖上批評了我的功課,我娘囑咐了他盯著我的學習,之後他還要去國子監陪我一段時間。”
“哦……”太子沒再多說。
這將聖上和國公夫人都搬出來,他還真沒辦法再說什麼。
紀硯白見俞漸離此刻也吃不下去什麼了,便主動起身,對太子道:“我們還需要去城外軍營看看,熟悉路線,就先告辭了。”
俞漸離趕緊跟著起來,一同行禮。
另外一邊,崇玄學的和司天臺的以及馬球隊的幾人也跟著起身行禮。
太子也不挽留,擺了擺手:“去吧,我和其他人還有要事要談。”
施淮岐和賀楚、七皇子都沒動,明知言是最需要留下的人。
陸懷璟似乎很是糾結,最終還是硬著頭皮留下了。
俞漸離跟著紀硯白一同離開,紀硯白難得地乘坐了馬車。
兩個人在馬車上,走遠了之後俞漸離才擔憂地開口:“明知言會不會有事?”
“暫時不會,太子是個圓滑的人,定然給出了一個漂亮的理由將之前的事情含糊過去,明知言也只能繼續站隊太子。為了彌補明知言,明知言怕是不久後還會升官。”
“希望他平安。”
俞漸離回到家裡時,院子果然空了,長槍類的兵器倒是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