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彼此的所有都有一定的瞭解。其次,梁先生自稱喜歡家庭的溫馨,那麼,我作為一個合格的結婚物件,就要滿足配偶對未來生活的想象。最後——”
他頓了頓,偏過頭,茶褐色的眼眸染上了濃重的夜色,流光溢彩的眼眸中完整的倒映著梁星淵的臉:“我一直沒有問。梁先生,您對我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嗎?”
這個問題讓梁星淵微微一愣。
仔細想來,從他們第一次見面,梁星淵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或者說,在他心裡,楚君山一直是很完美的伴侶。
他早上提出的那個請求,其實是顧及到楚君山的感受。
他們之間還沒有熟到那個地步,梁星淵覺得自己並不那樣瞭解楚君山,擔心他會因為迎合婚姻,而做出一些委屈自己的選擇。
而早晨,許老師的話則更加加深了梁星淵的想法。
楚君山很有可能是一個性冷淡的人。
梁星淵不想讓楚君山因為這場婚姻而委屈自己——
他想讓楚君山開心。
但現在看來……
楚君山好像並不那麼開心的樣子。
兩人之間的沉默在緩緩上升,車內很安靜,空氣彷彿都凝結成了某種膠質,只有車載空調仍然在盡忠職守地呼呼朝外吹著風。
梁星淵心裡沉沉的,微微擰著眉,最後只說了一句:“沒有。”
楚君山側過頭,那雙茶褐色的眼眸在流淌的夜色之中泛著奇異的光,梁星淵第一次從那雙眼眸之中看見了完整倒映著的自己。
“為什麼?”
他們的車一路向前行駛著,並未因為談話的進度而停下。
梁星淵有些糾結,沉默良久,將要開口的時候,卻又聽見楚君山的聲音:“算了。”
他的聲線很平穩,彷彿並未因為梁星淵的存在引起絲毫波瀾。
“我們到了,回家說吧。”
梁星淵微微一怔。
他回過神來,才發覺不知什麼時候,自己已經將車開到了自家公寓的樓下。
院子裡漆黑一片,在荒涼的月色下,隱約可見在風中搖動著的婆娑葉影。
么么零也許隱隱有了某種感應,在此刻衝出家門,在院子的柵欄門裡叫了起來:“汪!汪汪!嗚——”
梁星淵停下車,反應過來,轉過頭去看楚君山。
可是,對方似乎沒有察覺他的猶豫,已經推門下車,單薄清瘦的身影掩映在夜色中。
梁星淵伸出手,指尖卻只擦過楚君山的衣角,很快,連那滑膩的觸感都消失不見。
“……”
梁星淵垂下眸,默了兩秒,很快推門下車,跟著楚君山一起進門。
么么零絲毫沒有察覺自己的老主人和新主人之間的暗潮湧動,早就像往日一樣,拖著自己的小盆盆一路敲敲打打,那雙狗眼眼冒精光,對著梁星淵瘋狂暗示。
“汪汪汪汪汪!!!”
梁星淵垂著眸想心事,沒空搭理么么零。
願望落空的狗子只能轉而向楚君山投誠,連叫聲都變得嬌柔細軟不少:“汪汪嗚~”
楚君山接住了撲過來的么么零,順手薅了一把毛茸茸的小狗頭:“它在說什麼?”
梁星淵心情複雜地看了一眼正在諂媚爭寵的么么零,在心裡默默地罵它妖豔賤貨,一邊微笑著回答楚君山:“應該是想吃凍幹了。”
梁星淵從櫃子裡取出凍幹袋子,跟楚君山交待么么零最多能吃的凍乾量,默默地進了房間。
既然楚君山沒有提起,他還是主動點好了……
梁星淵走到臥室,一步三回頭,靜默地看著相處融洽的一人一狗。
么么零這個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