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誤解了的畫面。
梁星淵這段時間所做的古怪事情不是為了吃掉他,也沒有想要傷害其他人的意願。
他只是……想要追求他?
這個念頭有些滑稽和荒謬,但是當它成為事實的時候,楚君山不得不相信。
相信一隻怪物會對他一往情深,於是處處在意,關心愛護。
楚君山自從小時候有了記憶開始,父母給予的教育就不是鼓勵和誇獎,更別說這樣過量的關愛。
他第一次體會到這一點,竟然是從一隻跟他一樣,從無限流世界之中出來的怪物身上。
他不僅懂得這個世界上大多的禮貌和人類社會的規則,將自己活成了一個和真正人類無限相似的角色,還是一個擁有世界上大多數人都沒辦法達到的善良和純粹的怪物。
他的熱心、溫馴,謙良……原來都不是裝出來的。
楚君山回憶往日的種種,忽然有些頭疼。
造成現在這樣資訊差局面的原因,也許並不是他太遲鈍,還有一個更為重大的原因——
在他看來,梁星淵實在是一隻古板、無趣的怪物。
永遠會為他開關車門,下雨撐傘會走在他身前,每天都會為他準備可口的飯菜。但擁抱也僅僅停留在簡單的接觸,接吻時連舌頭都不敢主動伸出來,還有……觸手。
這麼長時間,除卻初見時在咖啡廳的茶桌下驚鴻一瞥的觸手之外,楚君山連一絲觸手的影子都沒有見到。
梁星淵實在太會隱藏自己與眾不同的地方,不然,也不會這麼多年也沒有被身旁的同事朋友們發現異樣。
楚君山將紅玫瑰花束抱起,放在了一旁的茶桌上,開始著手修剪花枝。
梁星淵在他身邊轉悠來轉悠去地走了好幾圈,最後領著么么零出門了。
他現在實在需要冷靜一下,也許需要到外面跑兩圈,才能掩藏自己砰砰直跳的心跳。
還有……他想買一件不能被楚君山發現的東西。
楚君山沒管他,很快,門口就傳來了門合上的聲音。
他插好滿滿一大瓶的紅玫瑰,轉身去了書房。
蔣純迷迷糊糊的接到楚君山的電話時,還在被窩裡。
他看了一眼剛剛過八點的時間,咬著牙接了:“楚楚,你最好有非常重要的急事找我,不然我會生氣……”
“也許算吧。”楚君山淡淡地回答。
蔣純一愣,他想起來,無論是在之前無限遊戲中發號施令,還是後來回到現實世界裡,楚君山說是急事就是急事,好像從來沒有誇張過。
能被他稱作“非常重要的急事”的,就一定很重要吧。
想到這一點,蔣純非常純熟的套上褲子和外套,一邊拿著電話,一邊往外面趕:“需要我去找你嗎?你在哪裡……”
“不用。”楚君山的聲音很平緩,“你躺在床上說都沒問題。”
“啊?”蔣純皺眉,他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麼急事是可以隨便躺在床上回答的,“楚楚,你想問什麼?”
楚君山慢條斯理地說:“我記得之前在那裡的時候,你曾經帶過幾次清剿隊,對嗎?”
楚君山的聲音伴隨著滋滋的微弱電流聲,有一種微妙的莫名感,令蔣純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他不知道楚君山現在問這個是為什麼,有點戰戰兢兢的應答:“嗯嗯,是有這回事——楚楚,到底怎麼了?你讓我有點害怕了。”
“沒事。”楚君山問,“你那裡還有誘捕怪物的飼料配方嗎?”
他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冷冽清越,宛若碎冰撞玉:“特別是觸手系的。”
……
半小時後,蔣純一臉懷疑人生地抄了一張單子給楚君山,還答應他過一會兒就把其他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