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著接受諂媚的老大也好陌生。
他默默地麻溜滾回了駕駛座,在心中默唸著這一趟他只是作為一個車伕,帶著嘴去吃飯的。
至於其他的,他什麼也不想知道了jpg
不過……
蔣純想著,透過面前的車內後視鏡向後看,目光定格在正在側著身體,對著楚君山說些什麼的梁星淵身上。
他看上去……還真的挺真誠的。
畢竟那些大包小包的東西,能在一早上都買齊,堪稱不容易。
蔣純想著,聳了聳肩膀,嗅了一下車內的空氣,忽然說:“誒?楚楚,你噴了香水嗎?怎麼不用之前那款了?”
“是的。”後視鏡之中映出楚君山微笑著的臉,他微微垂著眸,濃密纖長的睫毛輕輕眨動,眼簾隨著呼吸輕閃,“我自己調了新香水,好聞嗎?”
蔣純屏息,轉頭看向了坐在楚君山身側的梁星淵,像是在等待一個答案。
然而,奇怪的是,梁星淵並沒有像他想象的那樣,直接評價出來。
“誒?”車內的沉默持續了一會兒之後,蔣純憋不住了,“這個味道不好聞嗎?”
他覺得,楚君山應當是噴給梁星淵聞的。
梁星淵為什麼不說話呢?
三人沉默間,梁星淵在心底輕輕地嘆了口氣。
不是不好聞,相反——
就是因為太好聞了,所以,他正在壓抑——
壓抑一種,想要把楚君山整個兒吞下,安安心心放在自己的身體裡珍藏起來的衝動。
猜測
二十分鐘後,蔣純開著車,停在了安康小區門口。
他率先推開車門,一臉一言難盡,默默地滾到車後備箱那邊,抬起車門,悶不吭聲往外搬。
蔣純活這麼大,經歷過那麼多噁心和恐怖的畫面,第一次碰見令他無法忍受的場景。
他簡直不能想象,楚君山能夠容忍另外一個陌生男人對自己噓寒問暖的場面。
如果讓蔣純做夢夢見,那麼,這個夢的定位一定是噩夢——
在他的想象中,楚君山應當會在這個不知好歹的人靠近的第一秒就剁斷他的手……
但是,真實情況卻是這樣的。
梁星淵牽上了楚君山的手,甚至還若無旁人的開始十指相扣起來,總而言之,非常過分!
這樣的場景對他而言,和看見高中最嚴厲的光頭教導主任下班後,去酒吧一條街大跳桑巴舞一樣令人無法接受。
蔣純開始有點後悔今天為什麼要跟他們一起出來了。
這樣的沉默直到他扛著大包小包,率先衝進楚家大門才得以解除。
陳莉對這個不是兒子、勝似兒子的小孩喜歡得很,儼然一副慈母模樣:“小純來啦,看上去又瘦了不少,是不是經常加班沒有好好吃飯呢?”
蔣純就像是找到了救星一樣,躲在陳莉身後,嘰嘰喳喳的撒嬌起來:“哎呀,沒事阿姨,就是最近接了幾個大單子,所以工作忙了一點點,這不,我來你家蹭飯啦~”
楚洋青也端著菜走出來,難掩雀躍的心情,自以為隱秘地不斷朝著門外張望著:“楚楚回來了嗎?還有……那個呢?”
昨天楚君山跟他們說要把交往的男友帶回來的時候,他和陳莉都嚇壞了。
在最開始的詫異之外,楚洋青這個做父親感受到的最多的,就是期待。
畢竟,這是楚君山談過的第一個物件,也是楚君山第一次說要帶回來的物件。
楚君山雖然在某些方面看上去有些叛逆,但是,大多數時候,他都是極其可靠的。
而他們已經期待梁星淵很久了。
陳莉今天穿了一身白色的連衣裙,看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