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
!
他還在硬扛!
蔣純的目光中頓時染上悲痛——
作為楚君山的好朋友,他絕對不可以放任楚君山一個人陷入悲傷情緒!
蔣純神色悲壯,頓時揮了揮手:“哎呀!你別老想著一個人扛,我陪你!有兄弟在,沒事的……”
“倒不是這個。”楚君山將襯衫最上方的扣子系起來,轉過頭,神色淡淡的對上蔣純期期艾艾的目光,“只不過,我現在要跟梁星淵一起去吃燭光晚餐——你也打算一起來嗎?”
蔣純:“……?”
沉淪
半個小時後,楚君山開車,送走了一臉怨氣的蔣純。
他把車停在了自己名下那間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居住過的公寓的門口,上去換了一身平時慣常穿著的寬鬆常服。
這是每一次楚君山結束任務之後的習慣。
他總覺得從怪物那邊沾染的鮮血、氣味,都帶著骯髒的意味。
他會仔仔細細的沐浴更衣,直到在也看不出他身上出現過什麼,才肯罷休。
做完這一切之後,時間已經比較晚了。
他站在窗邊,目光散漫的掃過已經擺上各色手辦的展示櫃,給梁星淵打了個電話。
對方應當是一直在等待著他的電話,因此,接起得很快。
“君山。”兩人之間隔著電話聽筒,可是梁星淵的聲音仍然像往常一樣溫柔清潤,“你那邊已經好了嗎?”
一個小時之前,楚君山收拾好了家裡的殘局,非常乾脆利落的將被怪物的腐肉汙染的冰箱整個兒丟了出去。
好在,他們現在所在的地方是21世紀,因此,線上運輸的冰箱很快就進駐了他們家,除卻裡面的東西,冰箱看上去毫髮無損——
甚至,楚君山還很細節的將冰箱上面兩人共同製作的那個冰箱貼摘了回來,重新地小心貼在冰箱門上。
梁星淵也許會發現,但是這不重要。
以楚君山對他的瞭解,梁星淵並不會因為這些小事情詢問他。
做完這一切,楚君山尋找了一個理由,說自己需要出門一趟。
也就是在那個時候,梁星淵提出了等一會兒共進燭光晚餐的邀請。
夏日逐漸變得灼熱的風輕輕吹動窗外蔥蔥郁郁的香樟葉,淺淡的清香隨著風聲灌入視窗,縈繞在整個客廳。
楚君山沒有開燈,站在黑暗的窗前,任自己的身體被黑色的陰影一點一點的吞沒進去。
彷彿這樣,就能夠找尋到一些奇異的安全感。
楚君山就保持著這樣的姿態,一直到十來分鐘後,一道遠端打來的雙閃燈引起他的注意。
楚君山下意識垂著眸看去,窗下影影綽綽的香樟枝葉下,一道頎長的身影立在原地。
他正恰好的抬起頭,笑意微微,衝著楚君山抬起頭:“君山,需要我接你嗎?”
楚君山當然說“不”。
但是,他還是在二樓的階梯上,遇到了穿著一身西裝的梁星淵。
在楚君山的印象之中,高大的梁老師平日裡很少穿這種正式的服裝,但是這並不意味著他不適合這種裝扮。
他骨架大,肩寬腰窄,一看就是那種很有力量感的型別。
這樣的體型如果是別人擁有的,那麼,也許會讓人感覺到害怕。
可是梁星淵天生自帶著溫和細潤的氣質,只是靠近,就會使人覺得很舒服。
此刻,他微笑著,那雙眼眸微微彎起,即使在黑暗之中,仍然顯得很是明亮:“君山那邊的事情做完了嗎?”
“嗯。”楚君山仍然語氣很淡的應答,他不自覺地追逐著梁星淵的眼睛,卻又在下一刻、梁星淵回望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