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線幽暗的密室裡,除了一張大床,什麼都沒有。
一個黑袍人,盤腿坐於床上,猶如老僧入定。
寂靜良久,“嘎吱”聲響起,漆黑的牆壁向裡開出一扇矮門。
一道消瘦的身影,肩上扛著一個麻袋,彎腰鑽了進來,將麻袋放倒在床上後,向黑袍人拱手道:
“大人,這是您要的最新貨色。”
黑袍之中,似有眼眸緩緩睜開,乾枯的手掌解開麻袋,露出其中一張美豔的臉龐。
點了點頭,沙啞的聲音從黑袍下傳出:
“嗯,辦的不錯,那件事辦的怎麼樣了?”
“還有一人沒有解決。”
“為何?”
“她似乎是秦家的人。”
“那又怎樣?完不成任務,你知道後果。”
陰影之中,消瘦身影似乎在極力忍耐,半響,他幽幽吐出一字:
“是。”
“嗯,退下吧。”
消瘦身影躬身退出密室,矮門緩緩閉合,片刻之後,女人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從門後傳出。
……
葉鴻感覺自己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裡他歷經千辛萬苦,終於和父母團聚。
結果她老媽一把搶走他手中的薯片,獰笑著在他耳邊“咔吱咔吱”嚼個不停。
從噩夢中驚醒,葉鴻怎麼都睜不開眼皮,“咔吱咔吱”聲彷彿來自九幽地府,縈繞在他的腦海,揮之不去……
這是一間醫務室,可能是平房的原因,並沒有倒塌。
正對著屋子木門的,是一張貼牆擺放的老式辦公桌,桌子後面是兩排玻璃櫥窗,裡面稀稀拉拉的擺著一些藥品。
木門一旁的牆面上,開了一扇大玻璃窗,陽光透過窗戶照亮一張張床鋪。
屋內靠窗的床位上,秦水遙穿著寬鬆的t恤盤腿而坐,一頭黑亮的長髮如瀑布一般,散落在她的前胸和後背。
她光著雪白的腳丫,腳趾頑皮地撥弄著,懷裡抱著一袋薯片,不斷地伸手從中夾出一片放進嘴中,“咔吱咔吱”地咀嚼著,時不時還吮吸一下手指。
秦水遙還是第一次吃到如此美味的食物,吃的正歡,似是感應到什麼,轉頭看向一旁的葉鴻。
只見對方眉頭緊鎖,口中囈語呢喃,不知道在說些什麼,好奇心驅使著她俯身傾聽,青絲滑落在葉鴻的臉頰。
夢魘中的葉鴻只覺一股處子芳香沁入鼻腔,焦躁的情緒逐漸平靜下來。
他眉頭舒展,緩緩睜開雙眼,入眼的是纖細粉嫩的脖頸,以及領口深處,那一抹誘人的雪白。
秦水遙並沒有聽清葉鴻的囈語,只感覺對方的呼吸越來越粗重,越來越炙熱,吹的她脖子微微發癢。
她疑惑的抬起身子,卻見葉鴻眼皮微微抖動,竟緩緩睜了開來。
“太好了,沒想到你真能活過來。”
秦水遙臉上揚起笑容,葉鴻沒死,她終於鬆了口氣,畢竟對方傷成這樣,起因也是自己。
葉鴻老臉一紅,咳嗽一聲坐起身子,不敢直視秦水遙的目光,卻低頭瞥見對方懷裡的薯片和一地的零食包裝袋,頓時明白了噩夢的來源,有點哭笑不得。
似是想起了什麼,他又摸向自己的胸口。
那隻大猩猩臨死前,向他發射了一道鐳射,然後他就什麼都不記得了。
手掌摸到一層厚厚的紗布,往下一看,胸口已經被包紮了起來。
“哎?不能碰,傷口那麼深,要養好久呢。”
秦水遙連忙阻止了葉鴻對自己的摸索。
葉鴻眨了眨眼,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胸口,心中疑惑:
“深麼?我怎麼感覺已經好了,不過美女既然說深,那應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