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放眉頭狠狠皺起,以一副“你不要無理取鬧”的表情盯著唐元驍。
“一大早的,我不想和你吵架。”凌放萬般無奈。
“我們吃我們的,別搭理他。”凌放對著部門的兩個員工說。
謝青靈和沈懷州眉心不由得一跳,連忙垂下頭去,默不敢言。
看到凌放慢條斯理、死不認賬、雲淡風輕的樣子,唐元驍的火氣更大了,簡直有一叢火在燃燒他的頭髮、他的理智。
唐元驍抄走凌放買的小籠包,惡狠狠道:“行,你行啊凌放,敢做不敢當,我真沒想到你現在這麼不要臉了,自己幹過的事情不敢認。”
路過的其他總部成員聽見唐元驍的話,一雙雙眼睛不由得早在唐元驍和凌放身上來回掃視,都有點看八卦的意味。
凌放被盯得實在受不了,忍著不耐道:“好,那你都說說,我都幹了些什麼。”
“幹了什麼?昨天晚上九點半,停車場,夜黑風高,你都幹了些什麼?你還有臉問?”唐元驍一臉陰沉,恨不得將凌放生吞了。
“這筆帳,我記下了!”唐元驍說,“我要對你下戰書,明天下午演練場,我要當著所有人的面和你決鬥!我要讓你給我道歉!我要讓你跪在我面前給我磕頭!”
神他媽決鬥……
凌放揉了揉眉心,臉上是掩飾不住的疲憊:“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不會答應和你決鬥的。”
“我打不過你。”凌放聲音平靜地說道,“所以根本沒有必要上演練場。”
“呵?打不過我?你昨天不是挺能打的嗎?不是葉底藏花痛揍我嗎?不是假扮我妹妹來騙我嗎?”唐元驍憤怒揪起凌放的領子,一提一拎將他從位置上拉起來。
兩人面面相對,捱得很近,都能看見彼此眼睛裡的怒火。
凌放一動唇,剛想說一聲神經病吧,但不知道想起什麼,忽然福至心靈。
他回頭看了眼幾乎把臉埋進碗裡的謝青靈和沈懷州,忽然悟了。
凌放悠長悠長嘆口氣,回過頭來正視著唐元驍,開口道:“對……是我,對不起,昨晚是我,我向你道歉。”
“你終於承認了!”唐元驍聽到他承認之後,怒火不僅沒有消去,反而更盛了,“呵,挺長本事的啊凌放,當面一套背後一套,我真是錯看你了!”
說著,唐元驍舉起拳頭,就想依葫蘆畫瓢也給凌放的眼睛來兩拳。
只是,很快就被人阻止了——謝青靈和沈懷州兩人,一人一邊架住了唐元驍的胳膊,將凌放從唐元驍的拳頭底下解救出來。
唐元驍急眼了:“幹什麼?幹什麼你們?想打群架啊?不要以為我沒有人,我把第三小組的人全部叫來,和你們痛痛快快打一場!敢不敢上演練場?有本事和我上演練場!!!”
凌放也冷聲道:“你們兩個,把他放開。”
謝青靈和沈懷州立馬鬆開了手。
“那個……”謝青靈暗想,不能真讓凌放背鍋,自己做的事情,自己承擔後果,這是她的行事準則。
“昨晚是我把你打了,停車場那個人是我。”謝青靈直視著暴怒狀態下的唐元驍,說道:“我也會葉底藏花,那招是我使出來的。我跟你上演練場吧。”
幾乎是同時,沈懷州也說道:“是我乾的,和他們沒關係。”
“是我用幻術把你迷惑住,然後給你套了麻袋,揍了你一頓,和他們兩個沒有關係。”
唐元驍:“……”
“不,是我。”謝青靈堅持道,“一人做事一人當,是我乾的,不關他們的事情,更不關部長的事情。”
“是我,我乾的。昨晚,九點半,停車場,夜黑風高,麻袋套頭。我還對著你的眼眶來了兩拳。”沈懷州特意提起了一些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