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那幾百塊錢是留給兒子娶媳婦,給閨女置辦嫁妝的,誰也別想動!
“建軍媳婦,你真要分家啊?”齊連福問。
“叔,你看看我們娘仨這一身,留在穆家,估計連這個冬天都過不去,我要的是自己丈夫寄回來的錢,這個要求過分嗎?”
穆遠山不願意分家,可這婆媳倆現在鬧的這麼僵,繼續住一個院也不太現實。
“這些年建軍寄回來的錢花的差不多了,家裡最多能分給她五十塊。”
五十塊錢在王招娣眼裡也算一筆鉅款了。
她像被人踩到尾巴的貓似的瞬間蹦了起來:“要錢沒有,要命更不給,愛咋咋地!”
聽了倆人厚顏無恥的話徐雯麗氣笑了:“公公,這些年家裡是蓋房還是置地了, 小叔子沒結婚,小姑子沒出嫁,我就想問問這些錢都花哪去了?”
“家裡吃的穿的不花錢啊!”王招娣用三角眼狠狠剜徐雯麗。
“我們娘仨穿的是你們不要的衣服,鞋是露腳趾的,吃的永遠是紅薯和橡子麵。他們兄妹長這麼大,連雞蛋什麼樣都沒見過,錢花哪了你心裡最清楚,反正沒花我們身上。”
齊連福搖頭,老穆家做的確實過分了。
穆遠山悶頭不吭聲,王招娣還是那句話要錢沒有,要命不給。
“郵局每筆匯款都有底賬,不是你耍賴就能矇混過去的,我還要去市裡問問,我丈夫在外面保家衛國,媳婦孩子連飯都吃不上還被人欺負,這事國家管不管。”
“老哥,嫂子你們還是說實話吧,這事真鬧開了,上面下來調查的話......那可是要吃牢飯的。”
王招娣依然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穆遠山想起老婆子賣兒媳婦,又想點火燒死那娘幾個,心裡七上八下的。
看兒媳婦的樣子沒準真會告他們,憋了半天穆遠山做出決定:“分你一百塊行了吧,家裡還有倆沒結婚的呢,你別太過分!”
“那是你的兒女,又不是我和建軍的,你跟我說不著,今天這個錢我要定了!”
“一百五十塊再多真沒有了。”穆遠山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
這錢要的,趕上擠牙膏了,看公公那副肉疼的樣子,不知道還以為那些錢是他掙來的呢!
說實話這點錢徐雯麗真沒放在眼裡,前世她可是華國最年輕的農業專家,國家給的獎勵都是以百萬計算的。
奶奶和外婆都留下不少產業,她可是遠近聞名的小富婆。
她之所以非要這筆錢不可,一是形勢所迫,一是想給王招娣添堵,幫原主出口惡氣。
“錢是我男人掙的,我拿一半天經地義,家裡的錢就在院裡杏樹下埋著,挖出來當場平分,你們不答應我去請派出所的同志幫忙挖。”
她怎麼連家裡有多少錢都知道,王招娣顧不上耍橫,使出吃奶力氣往家跑。
當初為了藏錢,土坑挖的很深,徐雯麗他們到的時候,裝錢的陶罐剛好挖出來。
徐雯麗挑眉,那句話怎麼說的來著,來的早不如來的巧!
“錢是我的,你敢動我跟你拼命,徐雯麗你個狼心狗肺的東西,你不得好死!”王招娣從地上爬起來就往屋裡跑。
半路被塊石頭絆倒,陶土罐子摔在地上,花花綠綠的票子撒了一地。
穆遠山和穆建國急忙去撿錢。
錢都撿起來齊連福才開口:“老哥你是一家之主,你說這個家該怎麼分吧!”
“建軍是大哥,他養爸媽,照顧弟妹是應該的,按人頭分也行,我和老伴要這些錢的一半,其餘的建國、冬月還有那娘仨平分。”
徐雯麗還是第一次聽說這種分錢法子呢,之前真是小瞧公公了。
“他要是知道媳婦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