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凡跟在周無敵夫婦身後，剛出莊園便看到一個再熟悉不過的身影，來人居然是張家愛。
“小凡。”
看到姜凡的那一刻，張家愛是三步併成一步，很快被他那一雙重瞳給震驚到。
“小凡，你的眼睛？”
姜凡沒有說話。
張家愛看著姜凡那張冷漠的臉，只能訕訕一笑。
上了車，姜凡看到張家愛，坐在自己的對面，果斷閉上眼睛。
開始對接分身，隨即獲取他們的記憶。
姜一在洛城當了一名乞丐。
姜二在流民隊伍中，救了一個差點被人分食的六歲小女孩，她孤苦無依，親人全都在逃荒的路上被餓死，她的名字叫小囡囡。
姜三還在海上飛。
……
車門被輕緩開啟，姜凡這才緩緩睜開眼睛。
“小凡。”
人剛下車，看到秦雪柔大步流星朝自己走來，都快貼臉上。
姜凡向後一退，直接躲在周無敵夫婦身後。
外公外婆還是很給力。
夫婦二人，隨即將姜凡擋在身後。
秦雪柔只能眼巴巴看著姜凡，流露出滿臉的委屈，訕訕一笑離開。
他詫異了。
這可不是自己瞭解的秦雪柔。
正當以為她變了。
姜凡卻覺的自己又天真了。
秦愛國和秦木蘭夫婦正緩緩走來。
秦雪柔就跟在他們身後。
“我就是心胸狹隘！小肚雞腸！斤斤計較！”
秦木蘭還沒開口，姜凡卻把她想要說的話，一一十分肯定做了回答。
原本還和顏悅色的秦木蘭，先是詫異，隨後嘴角微微抽搐。
內心卻是無比震驚。
不明所以的秦愛國，只以為是姜凡對他們發難，臉色瞬息間陰沉下來。
“不要以為邀請你過來！我們就要跪著求你！！”姜凡說道。
“不要以為邀請你過來！我們就要跪著求你！！”秦愛國說道。
話音未落，秦愛國夫婦，皆是一臉震驚不已。
“你？”
“你？”
姜凡和秦愛國兩人是同時出聲。
這讓秦愛國夫婦又驚恐又惱怒。
“目無尊長！”
“目無尊長！”
“你還敢學我說話？”
“你還敢學我說話？”
“你你你……”
“你你你……”
姜凡和秦愛國同時抬手起，用氣得發顫的食指指著對方。
秦雪柔這時淚眼婆娑站出來，那副悽悽哀哀的樣子。
讓人看了都忍不住大發同情心。
姜凡的心，早已經讓眼前這個，所謂的母親，傷的比石頭還堅硬。
“你拿什麼來彌補？”
“拿你的餘生嗎？”
“不覺得是個笑話嗎？”
“有些傷害，到死的那一天都不可能忘記！”
“不！”
“即使閉眼了，也不會忘記！”
“你的餘生彌補不了！”
“你不是受害者！”
“你是施暴者！”
“你明明什麼都知道！”
姜凡一字一句，將秦雪柔即將說出來的話，一一給堵了回去，讓她說不出半個字來。
秦雪柔肯定不會就這麼妥協。
眼淚更是吧嗒吧嗒流個不停。
那種千言萬語的眼神。
簡直把姜凡架在火上烤。
這是已經悄無聲息搶佔了道德的制高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