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丈開外,雲無羈射出了鵰翎箭,快似閃電,迅猛如雷。
武威卻並未想過要躲閃,畢竟有七品上的修為託底,一支鵰翎箭而已,想要破開他的炁盾無異於痴人說夢!
然而,就在他臉上的譏諷剛剛綻放的瞬間,他卻驚恐的發現,自己的炁盾好像慢了半拍,那支他根本沒放在眼中的鵰翎箭,就那麼幹脆利落的穿透了他的眉心,一擊斃命!
看著武威臉上的愕然與不甘,雲無羈則是淡淡一笑:“你來殺我,不做功課的嗎?”
“怎麼會這樣?”
直到倒下,武威都不清楚自己為何會死。
明明他有七品上的修為,一個五品境的目標,不應是隨手可殺才對嗎?
柳紅魚看著武威的屍體緩緩倒下,眼底隱隱閃過一抹冷意:“玄帝城的人,還是一如既往的自大。”
“七品上,他還是有一些自大的資格的。”
雲無羈走上前去,在對方身上翻出了一塊烏金打造的緋雀令牌,隨手扔給了柳紅魚,接著又將他身上的銀票細軟一股腦搜刮的乾乾淨淨。
龍雀刀的局,剛落下一顆子就花了五百兩出去,後續還不知道花多少銀子,有機會回血自然不能放過。
幸運的是武威的身上銀票加上銀子,足足有兩百兩之多,也算是意外之喜了。
“這是緋雀令焚羽郎的令牌。”
柳紅魚這邊也已經認出了令牌的來歷,看向雲無羈的眼神裡隱隱多出了幾分擔憂:“看來,是有人不想讓我們參加幻墟獵寶。”
“不一定。”
雲無羈將摸屍得來的銀票揣進懷裡,隨後便又話鋒一轉:“我倒是覺得,事情其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複雜。”
“不一定?”
柳紅魚不解,隨口追問道:“何以見得?”
“只是猜測而已。”
雲無羈說到這裡頓了頓,接著反問道:“你覺得我們現在還是繼續去喝花酒,還是去救人?”
“我聽你的安排。”
柳紅魚毫不猶豫的回答道。
她心裡很清楚,無論是酒和尚還是吳老二,倆人都是七品巔峰的修為,真想要殺他們倆,至少也得出動三個七品上才有機會。
當然,最穩妥的是直接出動一個八品,倆人必死。
拋開實際戰力不提,她與雲無羈都是六品而已,去了除了送人頭,似乎沒有半點意義。
況且她總覺得酒和尚與白熒那女人關係匪淺,若是就此被殺了,倒也省了些不知何時便會冒出來的麻煩。
“那我們還是去喝花酒吧。”
雲無羈與柳紅魚的想法差不太多,倘若對方真能殺了酒和尚與吳老二,最大的可能性便是八品出手。
以他現在的戰力,除非底牌盡出拼死一戰,否則的話根本毫無勝算。
況且,他與那兩位,關係還沒好到生死與共的地步。
就這樣,二人迅速達成默契,接著便大步流星的跑去不歸樓喝花酒了。
當然,所謂的喝花酒不過是隨口一說,雲無羈真正的目的,依舊是為了布龍雀刀的局。
他要做的事情從始至終也只有一件,那便是要徹底弄清楚誰才是滅了九霄城的真正凶手,而龍雀刀便是他手中目前唯二可以深挖的線索之一。
到目前為止,已經出現了兩個嫌疑人,其一便是當今的初雲女帝墨傾城,其二便是七尊之首的玄帝城主墨玄鋒。
只不過到目前為止,兇手到底是哪一個,他是真的不清楚。
不過若是說哪一個人的嫌疑程度更高一些,那毫無疑問是女帝墨傾城。
畢竟,龍雀刀是兵家專有,龍雀刀法更是兵家不傳之秘,在九霄城內肆意殺戮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