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稍縱即逝,回憶之中已過了三年。
“這段回憶,到底還有多久?”
躺在藤椅上的陳烽忍不住問,扭頭看向身後的鏡魔。
對方站在藤椅後方,像是自己的護衛,雕塑似的一動不動。
“快了快了。”
鏡魔慢悠悠開口,“靜心看下去,最後精彩的一幕,即將就會發生...”
說著,他看向院子另一側,木質圍欄內畜養的雞鴨。
由於飼養它們的食物被吃完,所以這些仍舊飢餓的雞鴨,按捺不住的互啄試圖驅逐對方。
“雞鴨同籠...互相爭食...”
陳烽亦是凝視那座木質圍欄內部,瞧見一隻紅冠公雞被扁長鴨嘴一口咬住撕扯。
咬合力驚人,硬是咬下血淋淋的雞冠。
“咯咯咯”的雞鳴不斷。
........
竹子搭建的木屋裡。
中間的火爐前,此刻鬧泱泱圍坐一堆人取暖,村裡人趁勢發洩著心中不滿。
“村長,你也該管管那外來戶了。”
“就是就是!”
“這附近雪山本就野獸稀少,村子就靠這個為生,結果那外來戶,不聲不響的就獨自偷偷捕獵了許多。”
“天寒地凍,那些雪兔什麼的也躲藏不出來。”
“這是要變相餓死我們啊!”
村民越說越嚴重,群情憤慨,甚至開始了“謀財害命”的惡性聲討。
村長只是坐在炕頭,耷拉肩膀,一聳一聳。
眼看村長沒有反駁,聲討的聲音更大幾分,屋外一直窺聽著動靜的蠻吉,忍不住撞開屋門闖入。
彭的一聲!
木門撞在牆面,發出巨大聲響,嚇得屋內一下子鴉雀無聲。
等看清是誰闖入,村裡人頓時有恃無恐繼續爭辯。
“你這小蠻吉還敢出來!”
“就你天天往那外來戶門前跑,依我看,怕不是謀同那外來戶,想害了村子的所有人。”
“胳膊肘往外拐的白眼狼,沒爹孃的玩意!”
聽著這一聲聲咒罵。
蠻吉低垂著腦袋,雙拳緊握,指甲一點點陷入肉裡。
他深吸一口氣,緩緩抬首,褪去稚嫩變得堅毅的面龐,眼底滿是怒火。
“你們....簡直不要臉!”
“是!小烽哥確實狩獵了許多野獸。”
“但無論何時,他都會將大半送給村裡其餘人,瘸腿的葉叔,瞎眼的七嬸...哪個沒有受他的饋贈?”
隨著話語落下。
圍坐火爐的人群裡,拄著木拐的男子尷尬的往後縮了縮,躲避那道逼問的視線。
“切!”
瞎眼七嬸卻不屑哼聲,“那雪山裡的東西都是窩窩村的,他帶回來的獵物,分給我們是理所應當!”
說到這,還陰陽怪氣一句,“換句話說,
還得是那外來戶,對我們感恩戴德,否則他二人早就餓死在外頭了!”
“七嬸說的不錯!”
“合該他們感恩,蹭吃蹭住還不要臉。”
其餘人也是開口附和。
“你...你們無恥至極!”
蠻吉徹底氣得嘴唇發白,掃視一圈,氣憤抬手指著一個又一個村裡人。
往日有說有笑的村裡人。
如今竟因為一點利益衝突,就露出了真面目!
“你什麼你?”
瞎眼七嬸本就空洞的白眼,露出看白痴的眼神,隨即不耐煩開口,
“村長,這麼久你總該說兩句,一直僵著大傢伙的面上也不好看。”
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