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湮渾渾噩噩的靠近那枚紫色的蛋,沉默的注視著,感受著那源於血脈的深處鼓動。
紫色的蛋內有著小小的影子在裡面,似乎能夠透過內裡看到有生命在動,這是他的孩子。
“這是,我的孩子……”
他無聲咕噥了一句,隨後收回了視線,慢慢走到了巫的身邊,跪了下來。
“崇高無上的獸神啊,請您原諒我不願意承認這個孩子,我希望能夠極寒之地接受懲罰,若是我沒有死在那裡,我就會回來和那個雌性結為伴侶。
崇高無上的獸神啊,請您降下對於我的懲戒,我,竹湮,願意進入極寒之地侍奉我主一年。
偉大的巫,我此時無法接受那個雌性和幼崽,我懺悔,我有罪。
您是獸神的眷者,請您帶我去贖罪。”
竹湮虔誠的匍匐在巫的腳邊,他無比痛苦。
一邊很高興能夠有自己的孩子,但是一邊很糾結,這個雌性是藍迄。
並不完全是因為外貌的原因,而是這個雌性實在是太邋遢了,竹湮一時之間無法接受,他的第一次就是在藍迄的洞穴,那味道就跟那茅廁有的一拼。
這個味道對於嗅覺靈敏的雄性獸人,對他們的鼻子是致命的打擊。
巫沒有直接回應,反而是看向了藍迄,問道,“那你是怎麼想的呢。”
“巫,我沒有任何想法,孩子我會照顧的。”
藍迄不是原主,她對竹湮本就沒有感情。
既然他如此執著離開,那就慢走不送唄。
“那我就將竹湮帶走了。你既然有了孩子,那就去白霄那裡檢視一下身體,孩子的健康和母體有直接的聯絡,你要是哪裡不舒服,孩子也會不舒服的。”
巫交待著,隨後帶走了竹湮。
而藍迄這邊也被族長叫人,將藍迄送到了白霄住的地方。
正在研磨藥材的白霄看見有人上來,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看著來人。
“白霄,這個雌性有了獸蛋,族長讓你幫忙檢查一下她的身體。”
送藍迄上來的那隻鷹獸人揉了揉自己發酸的翅膀,他從來沒有載過這麼承重的雌性,不滿的說道,“什麼時候能好,到時候我來接她。”
藍迄聞著著山頭濃烈的草藥味,恍惚之間以為自己回到了家。
隨著對方的靠近,那種草藥的味道更加明顯。
“不礙事,你要有事就先走吧,我一會親自送她回去。”
白霄擺擺手隨意的說道。
他的話讓老鷹獸人沉默了,向來給人感覺不愛和獸人來往的他今天是怎麼了?居然主動提出要送這個雌性回去!
“好,交給你了。”那個老鷹獸人點了點頭,展開翅膀離開了這裡。
藍迄不再張望四周環境,她看向白霄,原主對白霄並不熟悉,但他的外表卻讓藍迄眼前一亮。
他一頭白髮垂在身後,就連眉毛都是白色的,金色的瞳孔炯炯有神,身上穿的是純白羽毛做的裙子。
“我叫白霄,是部落的醫,來坐下吧,我給你看看。”
他指著一塊已經被打磨到發涼的石頭。
“你這身體中的毒素已經累積的太多了,再不治療很快就會侵蝕到骨頭裡。”
隨後,他從洞穴裡面拿出一根黑白相間的長刺,藍迄一眼就認出這是豪豬身上的刺。
“這是做什麼?”歪著腦袋問道。
白霄冷著一張臉,沒有多餘的話。“把你臉上的膿包挑破。”
“可是膿包挑破了,不用多久又會長出來。”
藍迄臉上坑坑窪窪就是這個原因,她以前也經常挑破這些膿包,但是好了又長,長出來又挑破。
反反覆覆,她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