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平之真的是個狠人,常曦真的對他佩服萬分。
她曾問要不要找個大夫幫忙,林平之卻道不用,不是怕在外人面前出醜,而是怕暴露他找到了真正辟邪劍法。
自宮不同於壯士斷腕,不是簡簡單單一刀了結的事,幫人淨身都是門精細活,更何況是給自己。關公刮骨讓動手術的華佗驚為天人,要是見到自己給自己動手術的林平之,不知道又要怎麼驚歎。
第一天,常曦送去的飯菜林平之完全沒動,要不是隔著門聽到林平之的虛弱地說:“不吃了。”簡直以為他已經斷氣了。要知道除了一開始慘叫了一聲,後面常曦完全沒聽到聲音。
好在第二天,林平之就正常吃飯了。而第三天,他便開始努力下床活動。
常曦幫林平之退了客棧的房間,只說他有事先走了,自己又在湘潭住了三天,這裡畢竟是個縣城,萬一林平之情況不妙,也能及時幫他請個醫生。
三天後,見林平之情況穩定了,常曦便重新上路,前往衡山。之前常曦和林平之騎了兩匹馬寄養在客棧,走的時候只有常曦一個人,便只能騎一匹,牽一匹,打算到沒人的地方再把空馬收入神域。
湘潭縣離衡山縣已不遠,越往衡山走,路上碰到的提刀帶劍的武林人士就越多。這武林人士一多,就容易碰到劫富濟貧的,於是,毫無懸念的,常曦就遇到了,前面一個,後面又一個。看著二人不懷好意的目光,常曦知道事情怕是無法善了。
“小姑娘,大爺們有急事需要趕路,識相的快快獻上馬匹,免得大爺我動手。”
常曦心下詫異,這兩個傢伙素質還挺高,沒有一上來就動手。她卻不知,江湖兇險,若非必要,普通江湖人對陌生人總要先試探摸底,也留下點餘地,免得踢到鐵板枉送性命。當然,若是確定能吃定對方,或者至少自保沒問題,這樣的人行事就會肆無忌憚。對他們來說,很清楚江湖上有哪些人能威脅到他們,剩下的陌生人自然都是無需顧忌的小蝦米。
路前後都被堵上了,常曦往兩邊看看,都是低矮的密林,自己騎馬進去非被樹枝掛住不可。
之前三次被打劫,兩次靠著馬快跑掉,還有一次則是利用傳送的隱身嚇住了對方。現在被圍住,跑掉是不可能的了,看來還是要靠傳送。
“系統,傳送。”一人兩馬忽然在兩個劫匪面前消失。
“見鬼人呢?”要不是大白天,這兩人一定認為自己遇到鬼了。
這時,堵在前面的大漢突然耳朵一動,一掌向身側的空氣擊去。
只聽砰地一聲,一人兩馬忽然在身側顯形,前面的馬被打個正著,一個踉蹌,就向側面摔倒。馬背上的人驚呼一聲,想要從馬上跳開,急切間腳卻被馬鐙纏住,脫身不得。
完了,腿要斷了。這麼重的馬壓著腿砸在地上,自己的腿肯定會斷。
“救命啊。”常曦嚇得大叫,眼看就要摔在地上,卻忽然停住了,扭頭看去,不知何時出現了一箇中年儒生,一手託著自己,一手托住了馬匹。
見常曦看來,那中年人微微一笑,也不見他如何用力,上千斤重的馬就又被他扶得站起來。
常曦終於將腳從馬鐙解開,翻身下馬,向中年人躬身一禮道:“多謝先生相救,請問先生尊姓大名?”
中年人擺擺手道:“舉手之勞,不必言謝,在下嶽不群。”
嶽不群!?常曦很震驚,嶽不群怎麼會在這出現。只見這中年人頦下五柳長鬚,面如冠玉,一臉正氣,正和小說裡描述的一樣。她這還沒什麼表示,旁邊的劫道大漢已驚道:“可是華山掌門君子劍嶽先生?”
中年人頷首笑道:“正是在下。兄臺好掌力,不知是哪位好漢?”
那大漢面色一紅道:“賤名不值一提。既然嶽掌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