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習民樂樂器怎麼能不學簫,然而這次,常曦卻被打擊的不輕。吹簫看著挺簡單,嘴負責吹,手負責按孔就行,和學校學的豎笛看起來差不多。沒想到一上手完全不是那麼回事,常曦連第一關吹響都做不到。
不同於豎笛一吹就響,吹簫是講究吹氣方法的,吹出的氣流也就是‘口風’不對,吹得再賣力也吹不響,而‘口風’對了,輕輕一吹簫就能發出悅耳的聲音。
常曦前世沒有學過吹簫,前身學過的鋼琴此時也幫不上忙,無論任盈盈如何示範講解,常曦就是吹不響手中的竹簫,任她怎麼嘗試調整也沒用。
常曦很鬱悶,任盈盈安慰她,這吹簫的氣息需要自己體會嘗試,不用急,說不定什麼時候突然就可以了。
常曦想想也是,本來就是學著玩的,自己有什麼好著急的。再說自己的古琴還沒學好,又急著學簫,不免太貪心急切了些。
於是,接下來的幾天,常曦每日練劍之後,就來找任盈盈學琴,至於簫,她則暫時放下,以後琴學好了,再學簫也不遲。
常曦很快便掌握了基本的古琴指法,但五調只熟悉了宮調,剩下了還需要慢慢練習,但即便這樣,她也能照著譜子彈些簡單的曲子了。
對於古琴琴譜,常曦覺得很有意思,它著重記錄音高,詳細到用什麼指法彈哪根弦,但對節奏就不那麼在意,只有粗略的緩急,對每個音具體的長度也就是時值就不在意了,就像菜譜裡鹽少許一樣,讓習慣了科學定量的常曦很抓狂。
她以這個問題請教任盈盈,甚至還把五線譜拿了出來。任盈盈一邊讚歎五線譜記錄方式的奇思妙想,一邊也指出了五線譜的不妥。
琴發心聲,發得既是作曲者的心聲,也是彈奏者的心聲,每個音都要用心體會。同樣的音高不同指法彈奏出來感覺完全不同,若不記清楚,則可能南轅北轍,張冠李戴。
另一方面,演奏者的彈奏是自己的再創作,而不是簡單地替作曲者發聲,若每個音的時值定死,節奏固然固定好了,但演奏者自己也被束縛死了。這一世常曦彈鋼琴時也有這種感覺,有的地方自己覺得明明意猶未盡,但譜子上時值就這麼長,自己便只能乖乖照辦。而彈古琴時則不同,自己有更大的自由度,可以更好地遵循自己的感受。
難怪有人說,古琴是娛己的樂器。
人專心學習的時候,時間往往過得很快,轉眼五天過去,這天她正在綠竹巷學琴,王家姐妹忽然趕來,說去華山送信的人回來了,華山的寧掌門也親自來了。
常曦很詫異,看來師父很重視王家姐妹啊。可看姐妹二人的臉色,並不是純粹的喜色,似乎另有隱情。
常曦告別任盈盈,隨王家姐妹去見師父。至於劉菁和曲非煙,這時候藏也來不及了,得找個說法圓過去。
回到王家,常曦驚訝地發現,不僅師父甯中則來了,包括嶽靈珊在內的七個師姐都來了。
“咦,你是?你怎麼也在這?”見到劉菁,嶽靈珊很驚訝。來洛陽的路上,她已經聽媽媽說了林平之的事。她對當初武功平平卻勇於打抱不平的林平之印象很好,後來林平之家逢鉅變下落不明,她還惋惜難過了一陣。結果聽說在常師妹的幫助下,林平之不僅沒死,還練成家傳劍譜報了父母之仇,她也為他高興。
不過高興歸高興,想到自己之前對常曦那麼好,這丫頭這麼重要的事情竟然瞞著自己,嶽靈珊也有幾分不滿。如今見到劉正風的女兒竟然也跟在常師妹身後,立刻想到當年劉正風全家失蹤,怕也和這位好師妹有關。
“見過嶽小姐。見過寧掌門。蒙小姐收留,小女子現在是小姐的丫鬟。”劉菁行過禮,便又退到常曦身後站好。
甯中則知道常曦有很多秘密,現在人多口雜,也不是問的時候。見人已到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