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平之出去沒一會兒,眾人便聽外面一片人喊馬嘶。甯中則握緊長劍,走出大殿,朗聲問道:“華山甯中則在此,何人來此喧鬧?”
只見外面十幾個黑衣蒙面人高居馬上,各舉著火把。為首一人用蒼老的聲音道:“江湖無名小卒,聽說華山派得了福威鏢局《辟邪劍譜》,特來借劍譜一觀。”
甯中則眉頭一皺,心道:“這劍譜的事除了曦兒和林平之,沒人知道,他們怎麼會知道,定是在詐我。”當下否認道:“《辟邪劍譜》是林家之物,與我華山派何干。”
那蒙面老兒哈哈大笑:“原來大名鼎鼎的玉女劍,也是個敢做不敢當的人。”說著,他伸手入懷,掏出幾張紙,冷笑道:“這是當日從嶽不群房裡搶到的手稿,嶽不群親筆所寫,上面分明就是辟邪劍譜,你是他老婆,會不知道?”說完將紙一團,朝甯中則砸來。
甯中則伸手擋下接住,藉著火光一看,果然是丈夫的字跡,再看內容,分明便是辟邪劍譜。
怎麼會這樣,甯中則回頭看向常曦,想說什麼。
常曦眉頭皺了皺,嘆了口氣道:“師父,打發了眼前敵人要緊,有什麼之後再說。”頓了頓,又補充道:“總之,我相信師父。”
甯中則深吸一口氣,目露寒光地看著對面的蒙面人道:“這麼說,襲擊我丈夫的就是你們了?”
那蒙面老者傲然道:“不錯,正是我們兄弟。嶽不群偌大的名頭,還不是栽在我們兄弟手下。識相的乖乖交出辟邪劍譜,否則可別怪我們不客氣。”
甯中則噌的一聲拔劍出鞘,冷笑道:“不客氣?我的劍可不會對你們客氣。”
蒙面老者哈哈笑道:“嶽不群都不是我們對手,何況是你?”一揮手,四個黑衣蒙面人從馬上躍下,就向甯中則攻去。
這四個蒙面人,兩個使刀,一個使鑌鐵懷杖,還有一個使短槍。使短槍的最先攻到,槍花一抖,一槍直刺甯中則面門,這一槍既攻敵要害,又幹擾對方視線,給後續同伴創造機會。
哪知道甯中則腳步一錯,已讓開槍尖,不待對方收槍再刺,閃電般向前一步,長劍飛速斜撩,那人的握槍的右手立時齊腕而斷,不等他慘叫出聲,甯中則已一劍刺入他的咽喉。
這時兩個使刀的蒙面人才一左一右砍來,甯中則拔出長劍,不見如何動作,瞬間躍起一人高,足尖在那還沒倒下的屍體頭上一點,人已向跑在最後那個使鐵杖的蒙面人凌空攻去。
那蒙面人鐵杖猛地向空中掃去。只見甯中則出劍向那鐵杖一點,就藉著這麼一點力,整個人竟又凌空向前一個翻滾,躍過那蒙面人時,反手向後一劍便從背後刺穿那人心臟。
眾蒙面人大為震驚,沒想到甯中則的劍這麼快,只一個照面,己方四個好手就死了兩個。
領頭的蒙面老者驚道:“這就是辟邪劍法吧。”想想又覺得不對,這幾劍並不見多麼精妙,只是單純的快,劍快身法快,但武功練到一定程度,想要再快一分都是千難萬難,這甯中則是怎麼做到的?
甯中則殺了兩人,並不停留,閃電般前躍,直刺領頭的蒙面老者。那蒙面老者顧不得多想,閃電般劈出一刀。甯中則身子一仰讓過來刀,長劍順勢挑向蒙面老者左腳。那老者勉力一滾,從另一側滾下馬來。
甯中則還待搶攻,已有一柄長劍從旁刺來。甯中則揮劍撥開,又是一柄鋸齒刀當頭砍來。見沒有機會,甯中則向後急退,那蒙面老者卻翻身而起,一個呼嘯,率十多個蒙面人一齊圍攻上來。
甯中則也不慌張,只見她展開身法,左衝右突,即便蒙面人人多,卻怎麼也圍不住。倒是她時而突出一劍,便能在蒙面人身上添上一道傷口。要不是這些蒙面人武藝不俗,又配合默契,怕是又要搭上幾條性命。
蒙面老者見僵持